依旧如从前那样不该亲近他,甚至还让我要在大蘸开坛,观中弟子聚齐时候以代观主身份责他无能无德,为了一己私欲牵连了你师公重伤闭关,苦心便在于如此一来他在追查败西村一事与法惩与之有关的恶人术士就方便许多,更是……更是因为你入了水元观又已随母改姓,他名声越是狼藉,你则会多一分安全。”
碧波宽浪分两路,往着岭南而去是夜风翻浪,细雨晦暗,那往着闽地去的水路则越行越是月明星灿,风也柔和得人满身舒爽,虽说这夜里只有穿灯在满眼深绿之间游走,却也不见这船家说的遍地动荡,枪刀上街,韩不悔不免怀念起在九龙岛的日子,几口菊花黄下肚之后,这就调偏音错地哼起了这半年里赖无衣在纸扎铺里总是哼唱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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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绪寿瞳仁一缩,险些将手中的酒坛摔了脚边,葛元白则在他肩头轻拍了两下,这就起身再掀了那隔舱的厚帐,脚却迈出又顿
“对了!”他再转向已经鬓发贴面,脸上分不清雨泪的茅绪寿,不免心头更酸
“一直也没寻着契机和你单独说上几句,可老道我看到你是从心底里的欢喜,你爹当年的冠玉之容,被他那几十碗削骨化喝得我都快忘了!老道不晓得刚刚你们兄妹争执什么,也可能劝不来你眼下的愁,可这一句是你师公在最后那夜予我的‘人不可生与日月光阴争胜负之心,亦不可有违自身情理,坦然直面,才能入己身之道,路向大成!’”
厚帐落下,茅绪寿也缓缓起身,脸色惨白地立了一会儿,随后将满怀的浑浊留在了那喝空的酒坛里,也狠狠一投,激出了一声微弱如的声响,在厚帐再落下的那一刻,船舱里的众人为灯下他的面色担忧得有些嘈杂,又怎会察觉有几缕黑中泛绿的鸟羽被风刮来,撞在了舱壁之上,湿漉地滑到了二人刚刚饮酒怅然的窄檐之下……
葛元白晃了晃酒坛,又将这被自己喝去了大半的递到他面前,茅绪寿没有再拒,谢过之后便也大口灌下,因酒漫上的那股辛甜扑上了鼻头,两行温热随即划上脸颊
“韩叔,当心你这荒腔走板的吧水里的东西招来!”王玖镠也出了舱在他身旁坐下,韩不悔脱了那双被南茅山的山路折磨得有些惨烈的圆口鞋搁到了一旁,赤脚悬在了船外,虽触不到水面,却也别船行而起的浪湿透了脚底
“你爹曾经在从水元观回来时候向我自嘲,说好在你总是躲他让他吃闭门羹,要是你多让他看几眼,他可能就没有再追下查下去当年那东西的决心了。”
茅绪寿唇边颤颤心中更沸,但一切都以不可挽回,葛元白不能在段元寿弥留之际对这些年做戏里恶言向他再行大礼赔罪;他自己更是不能回到水元观前那条山路,把那个总是被自己冷落躲避的身影喊回
两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