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是些遭人挑唆而背祖忘义的东西,没想到是厉族长领着自己的族人来做匪……”
陶月逢冷嘲地挣开了葛元白拦着自己的那只手,也朝这一身滇南纹样花哨的黑面男人走进几步。王玖镠瞧见茅绪寿挂了伤,这就将他挡去自己身后,随着男人逐渐靠近法坛的火盆他看清了那一身绣纹上精致的花草,几乎全是医书之上能索命的毒物
“背祖什么?我不识几个汉字,可是论起做匪判祖的,我厉刀猛可不如你陶家姐妹!”他的嗓子又粗又亮,这一句吼得连离着两人还有五六步的葛元白都感到耳中发疼,陶月逢却依旧对他那双怒目不怕半分,两臂抱胸地打量了这男人一番
“这里的人是给了你什么让你出寨子我没兴趣,可是如此一看,我阿妹没嫁你是对极了的!不然你死在这里,她还不得遭蛊师各族各寨多少污言秽语。”
男人听完她这句之后气得狠狠跺地一脚,可他那挥臂的一圈没有落到陶月逢身上就已经被一股蛮力截在了半空,段沅看到葛元白手里的诀吃惊不已,这是阴坛的鬼兵马,但这些年除了段元寿之外降星观是再没第二人有习下茅之术的,而他自己也总是板着一副格杀勿论的嘴脸在一次次大蘸集会上重申着降星观不可养兵炼鬼,否则除箓去名,永不可再入道门。
“陶月逢你这个妖人,是谁让青月谷从蛊族三老变成了而今一副窝里大乱,遭被耻笑的山沟;你让那些本就该世代侍坛的蛊女去读书识字,让她们能选是否炼蛊,这哪样不该把你千刀万剐!你祸害自己族人也就罢了,还带着我未婚妻逃婚,还……还让她跟其他男人睡了!你说我带着族人出寨是判祖之徒,可你知不知道,在这些年月里我遭了多少被人头上戴绿的嘲笑,我们寨子又受了你们青月谷多少连累!”
他忽然将刚刚那一跺而滚到鞋边的一块碎石用脚尖踢起,葛元白脸色一变,他只顾了这人的双手却忽略了腿脚,那石块不偏不倚地撞到了他腰间花鼓的鼓心,原本被钳制的双手这就重压一松,再度活动起来
陶月逢急急后退,却不知厉刀猛并没有朝她打来,他一闪身到了那席地而设的法坛中央,从身上摸出了几颗花草种子一般的东西扔进了坛中的香炉,随后吼出了一句语调古怪的诀,听得陶月逢脸色大变,赶忙将手中已经扑翅要飞向法坛的蛊虫捏回手心,朝着众人大喊“散开”
厉刀猛那口诀落地,发炉的火光这就映上了他那油亮的面颊,众人感到脚下有所颤动,回身一瞧,原本被陶月逢以一敌五的那五具尸身都已从脐上生出了无数黏连血肉的蔓藤,而那蔓藤之中还有几只挣扎其中的虫子
“你有什么能耐我会不晓得么!我这个兵马可是精挑细选,开坛多年才破土成蛊的!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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