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严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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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地被领过去，领班教他做饮料。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谢修南才问严奂：“哇，你怎么给我找了个这样子的工作？”

“嗯。”谢修南揉了揉眼睛，有点儿不太好意思，“我睡一会，真的，再不睡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昏迷了。”

领班摆了个剪刀手，说：“茄子——！你是啥up主？”

领班笑道：“男的也行，真的缺人，细心就好了。”

下午的时候谢修南睡醒了，给他发了微信，严奂告诉他地址，谁知道第一眼见他，又是举了个自拍杆。

“男的。”严奂摇了摇头。

有点似是而非，又有点不知进退。

“行。”严奂收拾了一下，准备上班。

“你睡会儿吧。”严奂无奈地说。

“当然是继续拍啦……不着急，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谢修南说着说着，打起了呼噜。

们都去了不同的地方读书，早就和他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生了。

他没有从前那么确定了……这改变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领班知道他，说：“哎哟帅哥，你又来了，昨晚在这儿通宵弄啥呢？”

“哎，就是宿舍啊，住四个人的，不过我们这儿缺人，一般住不满。”网吧的领班带他参观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自己无所谓，拿得起放得下，没心没肺，过一分是一天。

领班：“哦哦哦，那你别拍了，快点儿来干活。”

可是……真的如此吗？

他想，可能他们会在北京在待一阵子也说不定。

“剪视频。”谢修南把手机镜头对准他，“我拍拍你行吗？”

领班看他：“也可以来啊，是妹子不？妹子可以做收营员。”

严奂叹了口气，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嗯？”谢修南裹着被子，“你说vlog吗？”

严奂看着谢修南钻进被窝里，忽然问：“谢修南，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严奂在背后说：“他就是我那朋友。”

谢修南也洗了个脸，他吹干头发走出来，坐在严奂旁边吃豆腐脑。吃完东西以后，熬夜的后劲儿算是上来了，两只眼睛像是被胶水黏上一样。

“还没做成功呢。”谢修南挠了挠头。

“睡吧。”他低声道。

自他开始流浪，谢修南就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有过的“亲密关系”。

严奂凑近了一点儿，看了看他的睡颜，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一下。

“嗯。”

严奂出门找了个工作，就是昨天去上网的那家网吧。当网管包吃包住，严奂觉得很满意。

谢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