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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上前一把扯下他手，疯狂乱晃，苦苦哀求道：“表哥！哥！你就借我玩玩，就一天。我玩够一天就给你送回来，表哥——”

关系亲近的人共享炉鼎是修真界约定俗成的事，况且炉鼎本为器物，共享也不算违背道义，但凌九霄对这些说法向来不敢苟同，甚至嗤之以鼻。

“……”从小到大，凌九霄不止一次怀疑这玩意儿真的是他弟？最近就比如这次。“季离你欠收拾啊！在我这看中什么拿着立刻走，云涟的事没得商量。”

季离为了讨要云涟，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求凌九霄了。

他和云涟一起晕过去，恰巧碰到了出阵的季离，无极宫少宫主，他亲姨母的独子。回宗门后，季离派人治疗他俩，意外发现了云涟乃极品炉鼎，于是事情就变成了季离没脸没皮的硬问他要云涟。

“表哥～”

程泗倒苦水，“季少宫主你就别难为我了。”

打量了一遍环境，愈发确定不是天外天。他记忆停留在自己送走了敏娘，想去扶起凌九霄，但又好像是没扶，他只记到这里。

“云公子，这里是少宗主的偏殿，您既然醒了，我即刻去回禀少宗主。”

侧身，阳光打在手上，他一寸一寸捏遍干净手指的每一个指节，整个人都跟着回暖。正心头惬意，突然连打两个喷嚏，云涟并不知道另一边，某些人说十句话最少提他八次。

“表哥，借我看看总可以吧，我饱饱眼福总可以吧。”

更何况他、他没想折辱云涟。

“免谈。”

季离跟个怨妇一样抱着柱子，任凭程泗怎么拽都纹丝不动。

全身上下像充了棉花，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妄图起身以失败告终。门一开一合，进来个侍女。

“程泗，送客。”

“唉呀表哥，好表哥，你玩够了借我玩几天能怎么样？你也忒不地道了，极品炉鼎你就这么吃独食？！”

凌九霄懒得搭理季离，坐在案前运笔稳如泰山。

凌九霄：“……”

透过，手指温暖白皙。

“我拿我的跟你换，虽然品级确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胜在一个‘熟’！”

他们兄弟自幼相识，若是什么珍惜东西，季离这般讨要他也就给了，可云涟……

云涟点头默认。“先端杯茶来。”

凌九霄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

凌九霄怒道：“你再发疯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凌九霄毫不留情的驳回。

她眼观鼻鼻观心，态度说不上热情，但言语客气举止也合规合矩。

最后，季离捶胸顿足，并痛心疾首、如失珍宝地卷走了一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