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玉占着季离的床，吃着季离的早膳，不紧不慢道：“你急什么？外面有大好的房间给我住，我稀罕你这不见天日的犄角旮旯。”

凌九霄扔下碗，自暴自弃的瘫回床上，一言不发，摆明了态度不想理云涟。

云涟也知道，但是不死心。他含着被咬破的舌尖，蜷缩在凌九霄身旁，想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

“玄天剑宗、无极宫一时半会儿都回不去，我估计要在这里待上好一阵了。”湛玉咽下一个金银卷。

一连吃他两顿饭，不稀罕是吧？那就是故意来找茬了。

湛玉也不客气，端着碗喝的干干净净，一口没留给被监禁的季离。“我看着像很懂的？凌九霄出了事，云涟居然急得要死，什么做炉鼎什么双修他都不介意，反倒是凌九霄这个不长脑子的在瞎闹腾，不喝药，摔碗，你说他犯什么病啊！重伤不治就那么拖着肯定不行啊，不管如何，命最重要，你说说他怎么就绕不过这个弯来呢……”

他心里烦闷，疼就疼，关他什么事！

“你觉得呢？！我看你有脑疾！！”凌九霄认死理，季离净会添乱，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湛玉恨铁不成钢要被气死了。

季离：“……”

湛玉静静看着季离，满脸都写着“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天塌了。

湛玉静了静，“食髓知味，那也得先吃到。”

季离：“……”

地牢中，季离忍无可忍，“小师叔你出去吧，我求你了。”

他望着装睡的凌九霄，自说自话。

“……小师叔你多久没吃饭了？”季离无语的递给他一碗牛乳，“你再给我说一遍，就昨天晚上你说的，我实在是没弄懂怎么回事。”

他一口喝干了碗中的药，药汁灌进了胃里，苦味溢进了心里。余光中，云涟双唇动了动，凌九霄没看清，只模糊看见了后面几个字的口型，他说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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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婉道：“表哥他，是不是有那个，嗯，隐疾？”

“少主抱着我好不好？”

不用湛玉喷，季离自己先道：“哎，食髓知味。之前在雪洞里，我看云涟挺享受的。”

翌日。

“少主……”

他一拍手，“说不准，云涟真想把表哥当脔宠养着。”

“我真的，好想你。”

凌九霄似乎又尝到了铁锈味。

季离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早就被他唠叨的耳朵长茧子了。他摸着下巴，语出惊人，“如今整个修真界都握在天外天手里，一时还真想不到云涟图什么？”

“……你不会是想说。”

湛玉一开口就收不住，苦口婆心的唠叨不止。

季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