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他来不及作出反应，脸就已经离地面不到一尺了！

凌九霄浑身僵硬，被云涟轻轻松松扑倒在地。

理！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云涟一把按住他，强忍住了想亲上去的冲动，说话音调都是上扬的，“不准动！少主不是不理我吗？既然都生气走了为什么回来，少主不生我气了是不是？”

云涟揪住他的衣领，急得眼底血丝都出来了。

“咚！”

凌九霄抱着云涟，愣了一下。

“少、少主……”

四目相接。

凌九霄垂下眼，不敢再直视他。

云涟不敢奢求凌九霄还似从前一般情切，只要凌九霄不恨他，下辈子还愿意再遇见他就好。从始至终，他所求的都只是凌九霄的一句不恨，只要小少主说不恨，他就信。

退步

“睁眼！凌九霄！！”

云涟瞪大了眼睛。

云涟眼巴巴地望着凌九霄。

凌九霄嘴硬道：“你出了事天外天不会放过玄天剑宗，我只是担心祸及宗门。”

云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云涟有些受宠若惊，回过神来后径直扑进小少主怀里，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

但撞到地面的不是他的脸，而是眼前垂直跪到地上的膝盖——他又惊又喜地抬头，目光顺着膝盖向上，落在了凌九霄正大惊失色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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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涟心想，如果没有这张脸，凌九霄会更讨厌他吧？

嘴会骗人，但眼睛不会。

见凌九霄气极要走，云涟一着急，下半身还没站起来，上半身就直接扑上去了，但好巧不巧，腰间丝绦被腿压住，外力一拽，云涟扑了个空。

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很响。

软硬兼施什么方法都用上了，扯着凌九霄吼，一下一下啄他的唇……

他方才是真的想走，可余光瞥见云涟不小心摔倒时，手却比脑子更快地扑上去扶住了云涟，甚至在被云涟扑倒时，他心里还在庆幸幸好赶上了。

凌九霄心怦怦直跳，抓住云涟的手一时无处安放，突然拿下来显得太刻意，这么放着又太烫手。他随便搪塞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就想跑，“我、我剑落外面了，我先去拿。”

这一下可得摔破相了。

“摔一下又不会死，别拧巴。”云涟与他凑得近，呼吸交错，气氛都因为呼吸急促而升温，“少主，你不恨我，是吗？”

他阖上眼，便看不见也听不着。

背叛在先，反咬在后，桩桩件件令凌九霄如鲠在喉，他说不出实话，也说不出刻薄虚假的话伤人，便用只能用沉默应付云涟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