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元宵时当着一堆人的面，他被凌九霄一句道侣砸懵了，一直想追问没机会，现在正好是机会。“少主还记得吗？当时也是在这里，少主告诉我‘生同榻，死同穴’，还有道侣——”

“少主，九霄哥哥？”云涟抱着酒壶还不忘扳手指算数，“我是卯年生，少主我没记错是寅年初春，恰巧长我一岁呢。”

凌九霄：“……”

小少主面皮如此薄，那方才的当街拥吻，算不算情浓时的情难自禁？

云涟吃着茶酪，等店家上元宵。

“你没吃过？”凌九霄有些不可置信。

云涟毫不意外的被元宵吸引了注意，白花花圆滚滚，看着就好吃，“很甜吗？” 他捏起勺子拨了拨，小心翼翼的戳了下元宵的皮，“我没吃过这个，少主喜欢吃这种东西。”

他现在不聋了，他现在能听见。

凌九霄越想越面红耳赤，刚刚怎么一激动就、就当街。

好像是这么个理，但好好的称呼从云涟嘴里念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特别是两人刚在亭子里做过洗都没洗，这句“哥哥”听得凌九霄局促，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喊我凌九霄。”

“少主，”云涟似醉非醉，满腔爱意化作一句，“最最最喜欢少主了。”

云涟声音戛然而止，血色骤然褪去面色苍白，他真是疯了。

好在店小二这时端了两碗元宵过来，“两位客官，您的元宵，甜咸结缘，甜咸皆圆。”

“对啊。”云涟敛目凝神，回忆道：“确实没有，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天外天，后来被少主生擒，又待在玄天剑宗，没去过别处。”

“……别乱喊。”

云涟摸着凌九霄的脸，爱不释手，他今夜嘴角就没下来过，言笑晏晏。

——

“哦，凌九霄。”

他沾着碎屑的指尖碰了碰凌九霄的脸，那里跟烫伤的掌心一样红，得，事干完了知道不好意思了。

凌九霄岔开云涟注意，端了碗元宵给他，“元宵甜，你应该喜欢吃。”

凌九霄汗毛倒立。

云涟啧啧称奇，“开了荤就是不一样，人都跟着开窍了，少主现在真是一次比一次让我刮目相看。”

凌九霄看过去，云涟笑眯眯的看着他，偏不开口说什么事，半晌，道：“凌九霄，我可以喊你凌哥哥吗？”他话锋一转，眼底笑意更浓，“还是称呼你为道侣？”

累了

“好好好，我闭嘴。”云涟嘟囔道：“亲都亲了，还自欺欺人的不让说，你就是不让我说，那一整条街的人也都看见了。”

灯火阑珊模糊了二人的身影。

“闭嘴。”

另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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