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没有否认：“对。”他想了想补充道，“也许，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绪。”

微子启思忖片刻后，慢慢开口问道。如果是不开心的话，性格变化很正常，而且他这样问可是有依据的。

微子启看着睡得正香的岁水，他走到岁水旁边坐下，声音很笃定：“那就聊天吧。说出来也许就好受点了。”

阿勒司现在没有消化系统，他看着自己手边的苹果，没有动。

“你还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才拥有了自我意识吗？”

水灵灵的苹果表皮鲜艳，一看就很好吃。放在空间纽里的苹果不脏，微子启直接就咬了一口。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算什么。”他语气平静，却让微子启啃苹果的动作一顿。

阿勒司下意识扭头，他肩膀被微子启拍了拍。

微子启听着他讲话，咬着甜滋滋的苹果，突然明白阿勒司现在在纠结什么，人有时候还会纠结这个问题，更别提是人工智能。

朝夕树的枝条闪着的碎金有点晃眼，此时两人在树下的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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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创造的初衷，便是成为战场上辅助作战机器人。可在发现我有自我意识后，创造者便将这个项目取消。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心里有事，要么就是不开心。

听到微子启开口，阿勒司表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还有人问他一个机器人开不开心。

“你不开心吗？”

青年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很自然，两人现在就像朋友在一起野餐，而另一人已经竖起耳朵，准备听好友闲聊。

他看着自己手里漂亮的果子，难得有点无措。他现在搭载了嗅觉系统，能清楚嗅到苹果传来的诱人香气。

他腮帮子不断鼓动，眼睛却一直看着阿勒司。见青年眼里暗示可以讲故事了，阿勒司一时有点失语。

阿勒司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就好像现在正在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作很少。

微子启从空间纽里拿出苹果，他也给阿勒司拿了一个。

我被谢庭元帅保了下来，成为星际公民，还有了身份证。”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这种体验很奇妙，起码对阿勒司来说，还是第一次。

根据他这几天的观察，阿勒司来到他身边不过短短一周，可就在这一周内, 他总是能看到阿勒司时常对着一个角落发呆。

咔嚓一声——

阿勒司听完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挨着微子启坐了下来。

岁水趴在野餐布上，正抱着翅膀睡觉。

见面前的青年一直看着自己, 阿勒司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明明还是那个机器人, 但是微子启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