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姿言不明觉厉，忽然就没那么害怕了，还想说两句什么，但她这身体实在撑不住了，眨了眨沉甸甸的眼皮，沉入梦中。

在桑尘听过的很多恐怖故事里，人死时常有怨气，而且当怨气很大时，容易变成厉鬼。

那双没有闭上的眼睛里，只有惊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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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尘和昨晚一样，躺下后没有立即睡着，他的大脑疲惫又活跃，一会儿思考小镇的异常，一会儿思考自己肚子的异常，听着茅子羽和顾姿言的对话，又想起了昨晚顾姿言的异常。

从上时空列车开始，当他知道玩家来自不同年代时，猜以公平为基础的游戏会在其他方面弥补年代带来的差距，在游戏里，很可能是异能或者武器。

“怎么能不来？”茅子羽说：“这次我一定要从鬼那里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在一个人死亡时，在她死不瞑目时。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茅子羽和章冠其实可能是有能力救下她的，在她刚被电梯卡住时，可是当时商场那么多玩家，包括她男朋友，没有一个哪怕试图救她。

第一次变大，当然就是刚发现的时候，他一低头就看到肚子有五个月大了。这一次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变大的。

“……”

他的肚子变大，并且没有身体变沉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吸收了怨气和戾气？

最关键的是第三次，今天上午在商场，看到那个女玩家死在扶梯上时，他明显地感觉到肚子变大了，也确定肚子变大了。

他揉了会儿太阳穴，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第四次感觉肚子变大，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可以结合两个异常点看。

她死时会有怨恨吗？

桑尘小口小口地呼吸，思考到这里，又开始思考自己凸起的肚子，可能是什么样的异能。

他从肚子变大的几个时间点开始推测。

第二次感觉变大，感觉不是那么明显，就是在小镇门口，其他玩家都发现他的大肚子，他说自己是去看孩子他爸后。这一次为什么会变大，他也不知道。

晚上看到的侯迎新，年纪很大，身体不好，却能成为年轻玩家的队长，他应该是有什么异能。章冠来自久远的过去，也是队长，有一把平时看不到的强悍白刀，也属于异能的范畴。

常厅和茅子羽这两个人对他异常亲近，而且巧合的是，这两个人，一个队友和自己都觉得脾气忽然变好了，一个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在搞人心态的游戏里，心情还能保持不错。

顾姿言硬撑着没睡，她看起来忧心忡忡，“今晚不会还有鬼来吧？”

昨晚鬼出现时，顾姿言身上出现的能抵挡鬼的白光，以及他自己突然变大的肚子，应该就是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