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的表情有些尴尬，告诉他：“傅总离开没多久，应该还没走远。”

度念走出餐厅后没有急着去追傅枭，而是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往回走。

但他们又注意到傅枭的脸色并没有半分不快，只是轻轻挑了下眉。

度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突然回忆起这件事。

也许是因为明天就是结局到来的日子，所以才没忍住多想了点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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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听见度念轻笑了一声，嗓音清越：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傅枭果然已经离开了。

“阿枭……”

“张总说笑了。”

不过看傅枭刚才的脸色，让他明天陪自己一天，估计会有点困难。

傅枭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冷了下来，缓缓转头看向度念，眼神有几分危险。

平时只要傅枭不高兴了，不管身在何处，随时随地都能把他丢下。

他没有因为明天是最后一天而松懈，哪怕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他也打算明天一直跟傅枭待在一起，直到一切结束。

他现在还记得，那些混混用枪贴在他脸上时，枪身冰冷的温度。

度念点点头，跟他们道了个歉，也离开了餐厅。

傅枭抽出了手，冰冷冷地收回了视线。

度念感受到他的目光，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又惹怒了傅枭。

所有人都是一愣，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也许是喝了点酒，合作项目又已经谈妥，他的胆子也大了一点，站起来给度念敬了一杯酒，天花乱坠地把两人夸了一通，最后才笑着说：“希望哪天能有机会喝到度先生跟傅总的喜酒。”

他早就习惯了被傅枭丢下。

去年冬天在国外，他也因为说错话惹得傅枭不开心，被傅枭直接丢下在一个混乱的街区。他那时手机和钱包都不在身上，路上还遇到了几个混混，把他堵在街巷里。

傅枭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那天差点就在那条街巷里丧命，因为等他一身伤回到酒店时，傅枭已经先回国了。后来他在酒店养好了伤才回国，还被傅枭质问为什么在国外待了那么长时间，他只好轻言细语道歉，好像那个犯了错的人是他一样。

度念没再说什么，只是跟餐桌上的人说了一声，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还下起了小雪。

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闹得太难看，可刚才说的话也不能收回，只能伸手在桌下握住傅枭的手。

度念唇边露出些苦笑。

有人以为张总喝多了，在桌下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提醒他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