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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度念脖子上有个很淡的牙印，应该是他之前在睡梦中咬的，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

度念想从床上下来，又被傅枭捏住了后颈。

他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那只手稍一用力，就把腿还有些发酸的度念拉到了床上。

虽然风险有点大，但他还是决定明天悄悄跟着傅枭出门，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到头来目的没达到，还被疯狗弄得浑身都是印子，像是全身每一处都被啃了一样。

因为明天的事而一直烦躁不安的心终于安宁下来。

傅枭低下头，在上面补了一口，像是打下一个印记。

傅枭把电脑扔到一边，手往下搂住度念的腰，脸埋进他颈窝，用鼻尖碰了碰那处的肌肤，闻到熟悉的香味。

度念洗了很久才出来。

他推开傅枭，从他身上起来，抬手碰了碰被咬的地方，果然又摸到一个深深的印子，还有点破了皮。

脖子上突然传来的刺痛让度念蹙了下眉尖。

傅枭在这边的工作都已经完成，却跟他说明天有事，他直觉这跟萧如年有关。

这杯水是他从桌上的玻璃壶里倒出来的，按理说应该早就冰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热的。

都只是他一个人，前两年傅枭之所以会陪他过，也只是因为他要求的而已。

因为冬至对傅枭来说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而他对傅枭来说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但其实在傅枭心中，陪他过冬至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但傅枭似乎一定要听到他的回答，黑如点墨的眸子盯着他，让人没来由的感到危险。

傅枭正坐在床头，垂眸看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手在键盘上轻敲，听到门开的动静便抬眼看过来。

临走前还来这一遭，真是自作自受。

傅枭又继续拿起一旁的电脑，没有再看他。

度念撇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才终于被放开。

度念抿了抿唇，不知道傅枭为什么要跟他说这句话。

他哪次没有乖乖等傅枭回来？

果真是疯狗。

夜色还不算深，度念去外面倒了杯水，端进房间，准备看会儿手机再睡。

度念拖着酸软的身子地走到淋浴头下，打开热水，仔仔细细地洗着身上的痕迹。

他在床上坐下，边看手机边想着明天的事。

度念没有看他，只是擦着头发往外走，经过床边的时候却被傅枭拉住了。

度念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杯壁还残留着温热的余温，他低头喝了两口水，把杯子放回床头柜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

“明天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