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歌也在春节那次打击后，拼了命往上游。

温言琛浅笑：“下次注意。”

“我去国外的这些日子，照顾好自己，听见了没？”

并在联考后，有了让方亦歌出国深造的打算。

他双眼微阖着，鸦羽在病态白的眼底打下一层阴影

让岑烨慌了神。

高中的三年，岑烨和方亦歌两人从一开始的不对付，到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饭，像是一笑泯恩仇后，真成了朋友。

方亦歌偏头看向温言琛，对方的温柔，就像是一根木锥狠狠刺入了他的心口，他鼻子一酸，转而将温言琛圈在怀里。

“知道了。”温言琛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再晚一点该误机了。”

自此之后，温言琛长在了方亦歌心口的一块肉，只要强行割除，他也会死。

子都会顺遂的。”

方亦歌赶忙捂住了温言琛的嘴：“不许胡说。”

上飞机那天，方亦歌站在登机口看着温言琛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蹙紧眉头拉了拉温言琛的袖口。

方亦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答应着，下次还是一样，我拿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温言琛浅笑着摸了摸方亦歌的头：“你这样，我还以为下一秒就要生离死别了。”

温言琛食指尴尬地蹭了蹭鼻尖，一双笑眼刻意会避开方亦歌的目光，似是在方亦歌的话下有些心虚。

温老爷子眼见方亦歌飞一样的进步后，将目光又放回了这个亲孙子身上。

“亦歌。”

如果方亦歌的人生因为岑烨的干预变得一塌糊涂，他与岑烨之间一定会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方亦歌不由自主地贴近温言琛身边，一个吻差点抑制不住地落上温言琛的脸颊，却又在最后一刻将那个吻，变作了轻轻拨动了一下温言琛额边的发丝。

那个新年夜，溺水者抓住了他能看到的唯一一根浮木。

“好，我会长命百岁的。”

确定方亦歌看清温家人的嘴脸后，温言琛单独找岑烨谈了一次话，让岑烨知道，他对方亦歌只是哥哥对弟弟的疼惜，还有上一辈人造的孽所产生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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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温和如同绵羊般的人第一次放狠话。

高一下学期的分班后，理科基础不算太差的方亦歌，渐渐崭露头角，在高三上学期时转到了尖子班，与温言琛共同学校。

在被点醒温家只谈利益，没有亲情后，对这次被安排温老爷子安排出国的事情，方亦歌没太多的反感。

“你的病会好的。”

“初春天气都还没有回暖，你就穿这点？”

却还是闹了一通，为温言琛争取到了孙秋萍外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