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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歌笑了笑，把人送到了门外，又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才关上门径直朝着温言琛的卧室走去。

从把人从酒吧里劫回来， 已过去半个多月。

除了刚醒来时温言琛砸过一次玻璃外，情绪倒是很稳定。

温言琛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吓得方亦歌以为他要趁着这个间隙跑出去，没想到温言琛径直走到他身边， 低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文件。

“大家都挺想你的，这次回去后，他们肯定要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哥……”

在这半个月时间里，除了在吃上无论方亦歌换着花样做什么，温言琛都没什么胃口外， 看上去跟两个人彻底闹翻前，没多大区别。

起初方亦歌还担心温言琛会在他远程开会的时候向外求救，却又不敢离家太久， 生怕温言琛会在家里做傻事， 已经自杀过一次，想到那天的画面，都是他一直以来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方总这是需要你签字过目的文件。”

方亦歌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视线仍时不时往温言琛的方向看。

门铃声响起时， 温言琛抱着布朗熊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进去休息， 你们慢聊。”说完温言琛抱枕走进卧室，好像已经逐渐习惯且适应了这种被方亦歌圈养的生活。

方亦歌怔愣了片刻， 讪讪摸了摸鼻翼，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没人教过你看重要文件的时候要专心吗？”

方亦歌赶忙在围裙上擦干了水渍将门打开， 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温言琛， 心中惴惴不安。

方亦歌问了文件上几处细节后，便写上了名字。

方亦歌将文件装入牛皮纸袋内， 把白绳在环扣上一圈圈绕好，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卧室门：“再养养，远程开会也不耽误工作。”

对方点了点头，又低头看着方亦歌面前的文件。

方亦歌浅笑道：“前些日子。”

“哥，我进来了。”方亦歌打开房门时，温言琛正坐在床上看书。

关系的，往后你身边能看见的只有我，时间长了，你会习惯我的。”

被看出小心思的方亦歌紧抿着双唇，指腹下意识地摩擦着手中的纸张。

前来签字的秘书看着温言琛的背影愣了几秒：“温总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别那么紧张，我没力气陪你在小区里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方总的病好些了吗？你半个月都没出现，公司里的大家都有些担心你。”

窗外的日光洒落在床边，也在那张日渐苍白的脸上镀一层柔光，温言琛没有抬头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书页，像是对他走近的声音仿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