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难得地陷入了迷茫。

而最近他更是与之前一样，把自己锁在房间内研究。与以前有些不一样的是，他以前还会循环渐进，先把自己需要的前置理论研究出来再去研究后面的理论，但自从从那个“巨兽控制舱”内得到那些数据之后，他就有些疯魔了一般不再去理会那些前置的理论，自顾自地走在最尖端的领域上，用这些数据支持自己前世的研究，以至于之前的那些热学、电磁学之类的研究都因此被拖慢了进度。

这里是许开新买的宅子。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前了，他到哪里就买一处地产，可比以前富裕到不知哪里去。

许初没有理会许开，而是自顾自地对黑球说话。

“我原本以为你以如此之快的速度精进境界还没有任何虚浮的表现，别的不说，文心坚定这一点必然远超常人。而这样的你，竟然也会‘迷茫’吗？”

“抛头颅

“伱的意思是？！”

二人下楼。

“……好吧，你说得对。”

“……王先生帮了我很多，也多次救过我，如今他情况危急，而我又能够出力，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了，我还不知道你？”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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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黑球，许开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然后，她拿出来了一个黑球。

这一次，那个械律ai的声音竟然让许开感觉就像是云青山本人在说话。

“别的不说。”许开的脸在桌子上滚来滚去，若不是桌子早就清理过一遍，而且他还能身不染尘，不然整张脸都会沾满油脂，“就算我做好决定，打算进去了，审核那一关怎么过？”

“……你这样子还真难得。”

“可以哦。”

许初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不解。

确实，就算许开下定了决心，这一点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问题。

“……唉。”

但被拖慢进度也只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对于将这些早就将理论刻在自己脑海中的许开来说，进行这些研究不过是确定两个世界是否遵循同一个物理法则，但在那里获取的数据却帮助他做到了这一点，那他还有什么去继续这些研究的必要？

就算现在他已经能够随意做出一份不会引人怀疑的假身份，但面对圣皇的审核，多半还是会露馅。唯一的可能性是意，但现在就连意都被带了进去，他又能去哪里搞一种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假身份？

“喂喂喂。”

但是，如果他现在进去的话，那么王阳明之前为了隐藏他所做的那些努力，也将付诸东流。

脑袋，“先下去吧。”

即使有饭馆的人来将这些收拾好带走，他也还在盯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桌面，久久没有反应。

……

“没错！今日正是为人族砥砺奋进之时！”

他将手放下，头也随之低下。

但现在，即使吃完饭，即使应该到了他回到房间继续自己研究的时间，他也只是手放在饭桌上撑着头，眼睛盯着那些残羹剩饭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初的话语就像终于弄醒了许开一样，他瞪了她一眼：“谁说我要进去了？”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能做到吗？”

“现在入阵要审核，如果你要进去的话，哥哥你想好怎么绕过审核进去的办法没有？”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许开这个样子。

“我欲入内，为帝皇陛下与圣人尽绵薄之力！”

或许就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在这方面，他也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