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习惯还是下意识的反击已经无从考究，但这一行为显然突破了多日来两人默契维持的界限。

杰森没有拒绝。

我们得谈谈。

融恒吃掉了所有的树莓，不是因为她不喜欢黑莓，而是因为树莓可以用妙脆角吃法边玩边吃。但这句话显然不太好，不太适合现在的气氛，他想补救一下。

拳的距离。那个放着莓果的碗放在他的腿上，不锈钢碗已经被他的体温暖热了。

“睡吧。”

嘴刚张开就被塞了一个黑莓。

浆果的甜汁在嘴里爆开，黑莓果实之中还有一些坚硬的小籽，偶尔与牙齿接触，硌人一下。

了一点，两人手臂好像贴在一起，那半拳的距离消失了，融恒试探着，小心地靠近，尝到了一个如同蜻蜓点水，带着黑莓香气的吻。

然而这个答案最终没有出口。他只是在他们开始流浪逃亡后，第一次在融恒清醒的时候把她抱进怀里。

闭上眼睛前，杰森想。

他听见自己说：“不要玩食物。”

我们得尽快谈谈。

我不讨厌你。也许在曾经的几个瞬间，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恨过你，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事情得从他在日常巡视时从这座城市又发现了一些讨厌的痕迹，九头蛇的审判和处理到现在已经过半，他们最多只需要再在外面待半年的时间风波就会过去，可就是有人连着半年的时间都不愿意等待。

融恒：“甜吗？”

那就尝尝。

那好吧。医生没有坚持，她熟练地在杰森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像他们曾经那样，然后睡去。

融恒：“不要只看着别人吃。”

关系改变迫在眉睫，医生是确认目标后就会大刀阔斧向目标进攻的人，杰森立刻把talk提上日程，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的形式最后会变得如此激烈。

他感到融恒往近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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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嗯。”

“很甜的。”她镇定的说：“你尝尝。”

杰森觉得喉咙有点干，沉默让人手足无措，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他们两个都愣了一下。他看见融恒的眼神飞快的飘忽了一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但很快，她有强自镇定，看回来。

“好的。”她快乐的说，然后熟练地得寸进尺：“那可以再亲一下吗？”

“不行。”

晚上休息的时候她看起来很高兴，黑暗中，医生仰着头问他：“杰森，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对吗？”

真是新奇的体验，他觉得自己那颗永远平缓跳动的心脏搏动的速度好像变快了，身边的热源烤得人有点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