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里记不起自己从何而来，他会在神社的每个角落尝试出去，灵魂状态的他能穿墙，却始终无法离开这座神社，直到那个雪夜一道笑声飘进了这座神社，恍若划破黑夜的一道亮光。

这些天神社中来过不少人类，他们都看不见他，也碰不到他。

夜椿捧着结块的雪跪地石化，背上仿佛有千斤巨石。

或许，能靠她带自己出去。

当晚，他斟酌一阵，给天之国立神发去了短信。

了。

夜椿挠了挠脸，“不然，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会更好看！”

骤然一巴掌挥向了他，他下意识躲开，然后发现她能碰到自己。

七个信徒

“嗯！”

陪同她拜访天之国立神后，见识到了神明之间也有差距，不过他并没有要离开她的心思，也许是因为雏鸟情节，也许是因为每夜奇怪的梦境。

那边没有回短信，他做好了短信会石沉大海的准备，但饭后他接到了来自天之国立神的电话。

煦里嗫嚅着双唇，垂着眼睛只敢用余光去看夜椿。

刚刻好这双最标志性的眼睛后，她和煦里相视一笑。

夜椿下意识伸手接住，青年肩宽腿长，她就是接住了也没三头六臂能稳稳抱着他。

“小椿好厉害！”

后来的事的确如觉里所料，他成为了这位少女神明的神器，并且有了人身能自由活动。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吧。”

「您好，我是觉里，方便请教一下您神器如何赚钱吗？」

夜椿仰头，白发青年神色平静地望着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他有些好奇躲在暗处观察来人，她毫无警觉性地在脏乱的和室中呼呼大睡，所以他飘了过去戳戳她的脸，瓷白的肌肤漫着受冻的红晕，脸颊触感柔软细腻像是软乎乎的草莓馅大福团子。

“等等，煦里，我们要摔——”

“椿，他是谁？”

煦里的脑袋依旧低垂着。

这一次夜椿学乖了，她堆好身体后，率先来刻五官，第一步就刻煦里那双内勾外翘的狐狸眼。

一道偏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同时她背后撞上一面硬墙，呼吸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压在身上的煦里也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戳远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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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椿见他这样，生气的苗头刚冒出来就烟消云散了，她深吸一口气道：“没事，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下一秒，煦里笑容灿烂，像接到飞盘的狗狗一样张开双臂朝她扑来。

“对……不起，小椿。”

她像是灵魂出窍般喃喃自语：“哇，感觉尸体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