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夏油杰嗫嚅着双唇，半身弓了起来微微颤抖。

“是我。”家入硝子挑眉道，“夏油，你这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少女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纱，朦胧但清晰。

一道霜一般的气息强硬地挤进两人之间。

“我说，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悟？”

白发青年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漂亮的蓝眼睛紧盯着夏油杰。

五条悟在刚刚跟他说了一句话后就一直缄默不语，闭目插兜独自靠在墙上，家入硝子则吃了一颗又一颗的薄荷糖，喝了一口又一口凉了的清茶，同样保持沉默。

“——哈？”

“醒了！”夜椿嘿嘿笑着放下了手，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

想再次触碰她的体温。

夏油杰倏然睁开了眼，光线穿透一只手掌柔和地落在他的脸上。

少年温和的笑意逸散在风中，一片落樱飘在他伸出的手掌。

“臭小鬼！”

“如果他没想起来的话，就叫他煦里这个名字，有记忆就随便啦。”

他义无反顾地走上了那条路，就是为了不想走到最后一路都是同伴的尸体。

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他还是扬起了礼节性的微笑。

后半句话夏油杰说不出口。

夜斗趁机把夜椿捞道一边。

夏油杰愣了一瞬，突然感觉背后窜上一股凉意，回头望见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少年阴森森地盯着他，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磨牙声。

延着一片葱绿的站台，漫天粉樱纷飞，煦光洒进了车厢。

“……硝子？”

“你在想什么啊？硝子才没死，她只是灵魂出窍了！”夜椿比划了两只耳朵在头顶。“她的身体还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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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个信徒

想看见她是谁。

下一秒，她被人双手颤抖地捧起了脸，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那张清俊的脸与她近在咫尺，近到她连他有多少根睫毛都能数清楚。

“看来记忆还在。”

夏油杰的声音有些颤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是春天啊。”

冷淡的女声在耳畔响起，夏油杰望过去，棕色长发的女人微笑着与他对视。

“……”

想确认关于她的记忆不是他的臆想。

此时和室内只剩他、五条悟、家入硝子三人。

下一秒，少年像猫一般炸毛，气呼呼地走过来把夜椿拉出了门。

“你也——”死了吗？

茶色长发的少女蓦然地跳到他面前，眉头皱紧，捂着后脖颈的右手放在胸前和左手一起打了个大大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