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你在想什么？”

“……那小鬼啊。”

桃绪在叫他。

他的死好像也有那么一点意义了。

小桃绪皱了皱眉，但没有深究的想法，说出了最后的条件：“除此之外，我能向你保证，除非绝对不会让惠被禅院家抢走。”

但是他不是……是什么？ ——记不太清，总之，先找到这场梦的罪魁祸首吧。

比杀人和讨好女性都简单。

小桃绪歪了歪头。

“如果你指灌进来的那点让我觉得手臂有点痒痒的咒力的话。”

垂着脑袋，单手捂着大半张脸脸，另一只手耷拉着挥了挥，嗓音里笑意都快溢出来：“没，就是觉得你说的很好——继续，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伏黑甚尔下意识不想让她担心：“荞麦面——大小姐你亲手做吗？”

想起出落得愈发美丽而冷漠，熟悉的感觉也越来越淡、却又被新的熟悉覆盖的黑发少女，死之前，伏黑甚尔忽然有些释然。

伏黑甚尔的笑慢慢收敛，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他爱去哪里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他来说估计也差不多成了陌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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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伏黑甚尔并没有别的选择。

伏黑甚尔接住她丢过来的梨子，懒得削皮，直接咬了一口，随意问道：“在学校怎么样？”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伏黑甚尔感觉自己脑袋里总会若隐若现浮现出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

“再这么叫我你就自己吃空气吧。”

然而，直到全人类灭绝了九成九，他因不眠不休与咒灵战斗了五天，终于力竭而亡时，那孩子的术式还没能对他生效。

反正每次教学内容也很简单，两个月只用花两个小时指导一下小姑娘的体术，再教一点多年实战经验下总结紧急情况下的杀人和逃生手段，就能拿到不菲的报酬。

应该就在身边的，沉溺在梦境之中的人绝大部分都会希望自己是中心角色，所以只用找跟人联系最多的那一个……

唯一有风险的地方，大概就是要被小桃绪尝试术式。

至少他死了。

然后是生活中场景的不断重复。

“夏油老师让我不要着急，慢慢来，多尝试一下——你今天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

“我还以为你知道他也不想去禅院家会开心呢。不过算了——总之你同不同意吧？”

她应该能安心一点了。

虽然人生和发展都不同，但还是有一样的人、一样的街道、一样的场景……他是中了什么能让人沉溺在梦境之中的术式吗？

“我觉得你在不尊重我，不过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