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暻的目光同样落在万蓁蓁的身上，微风拂过，他瞧着万蓁蓁洒落的几缕青丝飞扬。

“对不起。”高暻突然开口，没头没尾的说一句对不起。

宫廷内苑，选秀大事。最终决断的还是天子、太后，当然皇后的建议权还是挺重的。

万蓁蓁有人陪，浮云子在她的身旁，二人一起看日出。

“诺。”杨嬷嬷应下话。

纯粹是杨惠妃太懂，宏治帝对

关于宫廷内苑的事情，远在长青山修行的万蓁蓁不知道，不关注。

“万姐姐……”浮云子喊了一声。

万蓁蓁却是听懂了高暻话中的歉意。她伸手，一下子覆在高暻的唇上。

承诺迎娶心上人，高暻却没有办到。此时此刻，高暻回想起一切，他心中有一种割裂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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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一朵一朵，晨曦跃然天边。浮云子瞧着被霞光映着脸庞的万蓁蓁，他一时看痴了。

融入了骨血的感情，哪一边的份量都重。重得高暻宁可自己去死，也舍不得伤了哪一人一分一毫。

品良人。落在杨惠妃眼中，太低太跌份。

“你没有对不起谁。”万蓁蓁诚恳的说道。

高暻伸手，他执起万蓁蓁的手。他握在掌中，说道：“我食言了。”

现实虚幻，又或许在家族与心上人之间，那一等的左右为难，让高暻没法子洒脱。

长青山，春日，美景美。

“万姐姐。”高暻又唤一声。

高暻说道：“好，好，晨曦初升，万物自在。修道求真，一切如万姐姐所言，都挺好的。”

可他在乎了的心上人又如何是好？亲人们又如何是好？

“造化弄人，怨不得你。”万蓁蓁笑了。

“我入道了，这般挺好。没人能勉强我。修道也可以修得大自在。”万蓁蓁洒然一笑。

听着万蓁蓁的话，高暻松手，他瞧一眼万蓁蓁，再瞧一眼自己穿着的道袍。

二人不怎么欢喜。越是这般的落魄人，杨惠妃越乐意伸出援助之手。

万蓁蓁听着这一句喊话，她的目光落在高暻高二郎的身上。万蓁蓁的脸上有欣喜。

花开，晨曦，彩霞漫天。

狗屁的修道修行，高暻全然不在乎。

万蓁蓁瞧着被握紧的一只手，她伸了另一只手，指一指自己的衣袍与发髻。

“陛下仁慈，念着旧情。有意给王府旧人提升一下位份。本宫瞧着，苏妹妹、江妹妹二人还得努力一番。总要让陛下记着她们。”杨惠妃乐意帮衬二人。

高暻受过家族恩，他有祖母，他有父亲母亲，他有兄长姐姐妹妹，每一位亲人的笑颜一一浮现在高暻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