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内城，高府。

“父亲。”高晨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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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晨沉默。

高家主先打断这一股子的沉默气氛，他开口，又说道：“那心灯道姑六根不净，修的哪门子道。既她狐媚二郎，我便高风亮节，成全她与二郎。让他二人同生死，去地府做一对恩爱鸳鸯。”

高晨这一日归来，他听到亲信的禀话。他的眉头微皱。没应答半字，高晨摆摆手，示意亲信退下。

“父亲……”高晨还想说些什么。

宏治帝对于她这一位魏朝公主貌似宠爱，这是表面风光。实则帝王从来没碰她。入宫这些日子，宇文若曦从来没有侍寝过。

再说，魏朝公主宇文若曦要脸，她没脸吐露一星半点儿的真相。

“儿答应过二弟，要对心灯道姑照顾一二。”高晨回道。

在外人眼中，她挺得宠着。酸甜苦辣，唯有自知。

长青山的山脉深处，在这一年的这一月，又添一座新坟。

“回来了。”高家主没抬头，只淡淡说三字。

高家夫人病了，病的利害。高晨嫡妻在给婆母侍疾。

“糊涂。”高家主说了二字。

事实一摆开，皇帝没问题。搁世人眼中，谁又出问题。反正肯定不会是皇帝。

长青山脚，小舍内，万蓁蓁陪在高暻身畔。一直到高二郎的最后一刻。

至于说出去？宏治帝有皇后嫔妃和皇子。

她说，也怕让旁人笑掉大牙。

书房内，高家主在写佛经。高晨打眼略一扫，他瞧过几行字便知父亲在写《渡人经》。

宇文若曦自知，她不是真得宠。而是压根儿没有圣宠。

高家主摆摆手，说道：“为父主意已定，事情已差人办了。你要忤逆为父吗？”

盘算来盘算去，宇文若曦没得选。至于独成一派？宇文若曦倒想。奈何被现实敲打一回后。宇文若曦不敢想。

“儿刚下差已经去探望过母亲。知母亲已歇下，便不曾打扰了。如今特来请示父亲，家族里有死士调动，可为二弟之事？”高晨躬身问道。

宏治五年，季春，姑洗之月。

婉嫔是敌意十足。

高家主抬头，他手中书写的佛经停笔。此时，高家主把笔搁回笔洗上，说道：“为父行事，你做不知即可。”

难不成她能说，她这一位敌国公主做了宏治帝的嫔妃，除了表演歌舞，让帝王赞叹一番外。再无其它吗？

高晨去后宅正院，先去问母亲安，又跟嫡妻寻问府内近况。一一问后，交待一二，他便离开。

高晨嫡妻继续留在婆母这儿侍疾。高晨则去前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