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就是跟别人谈恋爱了。

而陈绵绵方才跟他分道扬镳后，并没有回来。

池既那里吗？

陈绵绵会跟他牵手吗？

他们会拥抱吗？会接吻吗？

……肯定会的。

大脑“嗡”的一声。

单单想到陈绵绵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就已经闷痛得像在凌迟。

“也做了。”

都说人有自我保护机制，会选择性不去想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东西，但在程嘉也这里好像不太管用。

精神恍惚，一切好像都是远的，五官像蒙了一层水雾，所见所闻全都是模糊的，云烟般飘过，并不进入大脑。

大脑一阵轰鸣，呼吸都静止，手脚发麻，一时动弹不得。

程嘉也后来是怎么往外走的，他不知道。

清清浅浅的几个字，说完就走，没有半分停留的身影，宛如兜头泼下一盆冷水，迅速冻结成冰，将程嘉也钉在原地。

就是他想的那样。

没有陈绵绵在的地方，和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区别，只是空荡荡的房间而已。

……那他算什么？

他们甚至已经有了更亲密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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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感觉全身血液都因此冻住，在将黑未黑的天色里，感到久违的僵冷。

一系列无法抑制的想法在脑子里膨胀开，他感到一阵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心脏沉甸甸地作疼，甚至只能闪过这些念头，完全不敢去想象那些画面。

那些东西会默不作声地反复提醒他：

指尖顺着小臂下滑，抚过掌心，然后轻柔而紧密地挤进指间，直至十指相扣？

小院里没有人，房间里灯还黑着。

……她又去了哪里？

程嘉也一路恍惚着，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前方的路出现尽头，才迟钝地回神。

“我们谈了。”

在南城时，无意间撞见她和池既吃饭，尽管口不择言，但彼时尚还有立场可以开口，那现在呢？

他无法抑制地去想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的场景。

程嘉也没进去。

“哦，对了。”陈绵绵站在门外，侧身对着他，是一个随时要离开的姿势，神情平静，“正式回答你一下。”

他所害怕的一切，全都成了真。

甚至屋子里过多的痕迹，还会让他感到更痛苦。

他走回陈绵绵这里来了。

他现在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待在这里？

她轻而易举地，和自己选择的人建立了另一段亲密关系。

她顿了顿，扯了扯嘴角，像一个有始有终的回转，接上了彼时他无比想知道的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