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又直白,好像在人群里捕捉到她,讲说,“这首歌的缪斯是你。”
欲盖弥彰,道貌岸然。
“……”
打开屋檐下的灯,陈绵绵摸出钥匙开门,忽地嗅到一阵香气。
“你前两天说的那个事儿,给你办妥了啊,人换了。”周誉一边说,一边打呵欠,好像刚起,“你一天就给我找事儿吧,我爸都怀疑我背地里搞什么事儿了,怎么开始关注这些了。”
程嘉也不答,意思是少管。要不是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来,他就顺手给挂了。
正在陈绵绵不动声色地打量时,身后人从旁擦过,进了屋,将吉他放下,回身喊她。
陈绵绵无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钥匙插进冰冷的锁扣里,转动,进门,开灯,“砰”一声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抬眼望去,隔壁房间的门和窗都没关,灯光也是暖色,从窗户玻璃内倾泻出来,在屋檐下洒下一片带着暖意的光。
“你不会在做饭吧程嘉也?”
程嘉也偶尔抬眼看她,她都会无法控制地移开视线,怕被他目光里的东西灼伤。
“滚。”程嘉也说,然后伸出食指,把电话挂了。
“来吃饭么,陈老师?”
没到能开口拒绝驱赶的距离,但也能让人感知到他的存在。
他的声音太过遥远,隔着好一段距离传来,远没有水声清晰,周誉皱眉,“你在干嘛?”
力气没控制住,关上后的好几秒内,“砰”的声响还在屋檐下回响,连窗框都在隐隐颤动。
表情之正经,问句之礼貌,称呼之生疏,好像真的跟普通邻居一样。
周誉在那头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眉毛快要拧成一个问号,“?”
下午周誉来电时,程嘉也正在用滚水烫新锅,摁了免提,随手放在一遍,问怎么了。
啧了两声后,他把炖着鱼汤的锅盖揭开,然后探身去把另一扇窗户也打开,以此来让香味传得更远。
忙了一天,成效还不错。
两个人不言不语,一前一后地走过夜色下的小径,回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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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爬上天幕,光影渐暗,陈绵绵穿过炊烟袅袅、热气腾腾的人家,往自己的小院里走去。
身后传来声响,脚步声不疾不徐,程嘉也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程嘉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当作听见了,对他后面紧随的抱怨视而不见。
程嘉也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眉尾往下压,完全抑制不住的愉悦模样。
屋内还有咕噜咕噜的声响,鲜香滚烫的白色水汽从锅边往外冒,好像是小火炖着鱼汤。
“你他妈变成男保姆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