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需确认的，非常安心的下意识行为。

肩膀宽阔，臂膀有力，动作间可见明显的肌肉线条，背肌鼓动，流畅的线条一直到腰腹。

她顿了几秒，收回偏头向上看他的视线，伸手推了他胸膛两把。

陈绵绵顿了两秒，手臂向下，攥住他的手腕，往另一侧扔开。

程嘉也没忍住笑，低睫弯了下唇，彻底醒了，坐起身来。

长指在被子上缓慢地动了动，像是缓了片刻，然后收回，伸进被子里，隔着睡衣抱住她的腰。

“你不用吃饭的是吧？你不吃我还要吃呢。”

程嘉也没应这句，半坐起身来。

“你觉得呢？”陈绵绵没好气地回头看他。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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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她圈在怀里后，又阖上了眼。

“走开，我要起床了。”

陈绵绵抿唇，迅速收回视线。

反倒是手臂动作间感受到的酸软，还有腰间的不适感，在这一瞬间分外清晰，仿佛旧事重提般，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毫无疑问，没有推动。

略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惺忪倦懒，却始终不愿意放手。

陈绵绵顿了一秒。

“起来。”

她还扬了扬下巴，点了点挂在墙壁上的挂钟，意思是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语气不善，尾音上扬，从眼尾睨他一眼，别样生动。

“干嘛去？”

一只手臂。

昨晚结束后他只耐心帮陈绵绵洗了澡，换上了睡衣，自己简单重新洗漱了一下，没有穿上衣。

此刻被子滑落，露出属于成年男人的身量。

她费劲地从沉甸甸的怀抱中出来，刚坐到床边，穿上拖鞋，又被不依不饶伸过来的手圈住腰。

从肩膀斜斜往下，横过腰腹，落在另一端的胯骨处。

指尖随意散落着，扣住她的胯骨，袖口上滑，露出一截冷白劲瘦的小臂，还隐隐可见她昨晚掐出来的指甲印，红的，星星点点地横亘在皮肤上。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完全睁开眼，只是半垂着，无比自然，行云流水一般，习惯性的动作。

甚至开口说出去的话也跟石沉大海似的，被额角上温热均匀的呼吸泯灭。

陈绵绵：“……”

她动静不大，只是准备起身后又顿住，但程嘉也还是醒了。

腹肌块块隆起，沟壑分明，人鱼线顺着往下，一直落到裤腰尽头，甚至还在窗边阳光洒下来的地方，几乎灼眼。

人也凑过来，侧身正对着她，下颌抵在她额角，双臂收紧环住她，往他怀里挪了挪。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陈绵绵更恼了，蹙着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