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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身边触得到的实感，没有腰上搭着的手，没有颈侧的呼吸。

经过时间的搓磨，不知道程嘉也给自己做了什么心理建设，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心虚或是纠结的情绪了，留下来的，甚至只有明晃晃的挑衅。

此刻已经走到小院门口，陈绵绵闻言，偏头瞥了他一眼。

气温骤降，夜风萧瑟。

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程嘉也不再接话，神情顿时就沉了下去。

那天是日出，赶集得起大早。

明明就是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只是为了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让她开口罢了。

他停在原地，离台阶一步之遥，但却一动未动，只是站在那里，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两秒后，程嘉也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那晚饭呢？”

留程嘉也一个人站在门外。

“要啊。”她说，歪着头看他，神情自若，“要有你的自觉，不懂吗？”

办公室的老师家里给寄了特产，晒脱水的红薯干，特别胀肚子，下午吃了一点，感觉现在都还撑着。

虽说偶尔也在抱怨身边的人，但这些东西一旦真的消失时……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边伸手揉着胃，一边睁眼看天花板上的光影，良久过去，脑子里竟然只有一个想法。

陈绵绵偏不如他的愿。

陈绵绵当晚是真的没饿，甚至睡前还在隐隐觉得胃胀，像是吃多了积食。

“那我今晚要走么？”

生于永夜1

“……”

眉眼沉郁，身影孑然，被院前昏暗的灯光拉得很长。

他神情坦然，瞳孔漆黑，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直白，赤裸，不藏了。

“你今天回去睡吧，别留在我这儿。”

陈绵绵一边说，一边转身往里走，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骤沉的呼吸。

那是程嘉也买的。

刚好今天有点累，想一个人待着，索性顺水推舟。

陈绵绵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懒得解释。

讲，于是过了片刻，又问。

她平时太忙，并没有什么闲心去打理绿植，是他说要多抬头看看绿色植物，才硬诓着她去镇上集市买的。

陈绵绵摆摆手，掏出钥匙开门，进门，然后又关上。

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这么安静的夜晚了。

连攥住吉他包带的手都紧了几分，指节泛出白色，眉眼沉郁不虞。

她躺在床上，月光从窗边的缝隙落进来，将窗边几株多肉的影子拉得细长。胖嘟嘟的枝叶在黑夜里显得更加可爱，影子直落到她眼前。

“不想吃了。”

……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