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时却不似当时一般默默移开了视线,竟是当即从坐席上起身,朝着远处的男人大步走去。
旁人在梦中被模糊,仅有遥遥一道颀长身影清晰撞入眼中。
宋衿禾娇羞一瞬,轻轻地点了点头:“谢谢,我很喜欢。”
后来,她在裕襄城时,便时常抱着爱犬安安说笑着:“安安,我现在也只有你一个朋友了呢。”
那时的宋衿禾可是人见人爱,走到哪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爱不释手的漂亮乖娃娃。
宋衿禾不怕做之前那种无法避免的古怪梦境。
虽是平时也总梦到他,可今日他们又见面了。
盛从渊立在人群中,矜贵冷峻,耀眼夺目。
源于她孩童时期一个走散的玩伴。
从那张挑不出缺点的俊脸,到他即使有衣衫包裹,也让她觉得好似能看穿内里的身体。
那是宋衿禾初见他时的情景,她隔着人群,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鹤立鸡群的男人。
“喜欢就好,那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
她依稀记得她曾与安安有过一次长达数年的争吵。
这会激动过一阵的安安已是安分了下来,乖顺地待在她怀里,任由她抚弄它浓密的毛发。
宋衿禾坚持到深夜,终是抵不住困意回屋沐浴歇下。
她对他已是没有太多印象了,只记得他名叫安安,是个呆呆傻傻的小胖墩。
安安眼里便满是委屈,可怜巴巴地对她道:“可是,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啊。”
他愣了一下,不进不退,立在原地,直到她来到跟前。
不仅见了面,她还上上下下把人好生打量了一番。
朦胧的画面正该是寻常梦境该有的样子。
不会闻到气味,不会感觉到体温。
盛从渊似有察觉,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他平时胆小内向,但在危机之时又不顾一切挡在她身前,以一人身姿抵挡二人袭击,将她护了下来。
甚至她身处人声嘈杂的宴席上,也听不见周围人发出的声响。
她害怕,她真的做梦。
今日一整日的出行令宋衿禾多有疲惫,但她却迟迟没有进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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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和安安玩耍,把狗儿也拖着不让睡觉,正是害怕今日又会梦到盛从渊。
闭眼没多时她便沉入梦乡。
宋衿禾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要求。
众星拱月般从远处走近,令人难以忽视。
盛从渊很快从怔然中回神,对她莞尔一笑:“宋姑娘,之前送你的画可还喜欢?”
然而,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因为安安希望她只喜欢他一个人,只和他一个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