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逃避。
待宋衿禾回过神来时,他已是穿戴整齐。
眼下的气氛仍旧令人感到不适。
他今晨听见了。
且他又没料到盛从渊真会来。
元纵一愣,唇角扬起一抹笑:“还以为你新婚之际正值婚假不会来呢。”
这倒是把元纵说得心虚了。
已有几人聚集在此。
宋衿禾身前晃过一阵风,而后便只见盛从渊转身离去的背影。
元纵狐疑地看了眼盛从渊,还是摸了摸鼻头,将今日之事正色道出。
宋衿禾连忙撑起身来,想说些什么,但眼下的急切又令她无从开口。
话落,盛从渊没忍住抬了眼,和她对上视线,眸光有一瞬颤动。
盛从渊沉默地听着,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唇边的一声低低的“好”,也不知是否有被他听见。
永和殿内。
他自是早知今日之事不会急切到连让他再多和宋衿禾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元纵立于中间,神色严肃。
在看着她双唇微张,欲要说出那个名字前,胆怯懦弱地逃避了。
盛从渊脸色微沉,看上去不知是因着婚假期间被传唤,或是别的什么事而情绪不佳。
他应完声又上前一步,微俯下身来向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尽快回来。”
过一旁衣架上的外衣穿上。
众人在听到门前声响时,不约而同转头看去。
但如今可就大不相同了。
实则他的思绪也没能完全集中在此。
盛从渊身姿站定床榻前,他敛目没有直视宋衿禾,薄唇翕动片刻,才沉声道:“我得先去一趟,你再睡会吧。”
屋外一直不得回应,但应是当真有急事,丫鬟硬着头皮又出声道:“大人,永和殿急召。”
若是换了别的时候,莫说盛从渊是在休沐,就是人不在京城,若有公务上的要事传唤他,他也定会快马加鞭赶来。
但在那一瞬,他却是迅速抽身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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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从渊:“嗯,知道了。”
屋外晃动等候的人影没有再出声,却也无声地加剧这份僵持。
这可是与宋衿禾成婚,别说是在婚假之时,就是婚假结束,元纵也觉得见不着盛从渊的人影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阔步走到人前,淡声道:“殿下既是知晓臣新婚燕尔,那最好当真是十万火急的要事。”
他传唤一众同僚,的确有事商讨,但倒也称不上十万火急。
话到嘴边,便成了急促的一句:“那你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