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早已蔓上朦胧的水雾，映得眼前模糊一片，只剩暖黄的光点在摇曳。

就说了不该让他看那个册子。

一时间，不知是宋衿禾的声音更大，还是盛从渊唇边水声更大。

宋衿禾膝盖被掌住的一瞬，好似突然就知晓了他要干什么。

是喜欢他，还是喜欢这个吻？

“你好香。”

酥麻的感觉从嘴唇一路蔓延开来，引得她不自觉伸手，像溺水一般想要抓住水面的浮木。

她无意识地伸手，手指缩紧，便攥住了盛从渊的乌发。

宋衿禾混沌的思绪中，忽的就想起了刚才看过的画面。

宋衿禾只能趁着这个间隙急促呼吸着，且也并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无论是盛从渊，还是眼下的亲密。

话音未落，尾音陡然变了调。

宋衿禾唇边便再难压住声音。

她的拒绝，引来盛从渊抬眸之后的一声轻笑。

宋衿禾感觉下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

但如此姿势不仅没能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感，反倒将自己更加送向他。

她不知盛从渊问的喜欢是什么。

手背被轻吻了一下。

一声沉长的呼吸，令热息挠得宋衿禾发痒。

宋衿禾眼前的遮挡褪去，脖颈间的酥麻感令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来。

宋衿禾颤着身子弓起了腰身。

不得回答，盛从渊重新压下来的吻便更急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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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承不住这份不确定的，却又是他自己。

呼吸洒来。

耳边传入盛从渊低哑的轻声：“小禾，你喜欢吗？”

梦里的他们可不是头一次就……

“我想亲它。”

盛从渊含糊不清的低声混杂在吮吸的水声中。

“不讨厌。”

这个问题，她似乎能够回答得上来。

“那会讨厌吗？”

她似乎都……

她心下一惊，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手就去拽盛从渊的手。

“什么……”

“不要……”

好似那个答案并不重要，无论肯定与否，他都不会放开她。

热息窜入溪谷。

只在被吻得晕乎乎时，本能地探出舌尖回应他。

这样的答案，似乎就已是令盛从渊感到满足了。

盛从渊俯身让她抱住，唇舌移动着，往她颈侧而去。

他亲吻她的锁骨，绵延向下。

腰肢被粗粝的指腹摩挲着，甚游动着像是要向另一片隐秘之处而去。

盛从渊继而重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