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见视线中盛从渊的耳后好似蔓起了一抹诡异的红晕。
那抹红像是心虚似的,已经开始一路蔓延到他脸颊边了。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会,他才开口:“不能说是差别,应当是完全的预料之外,我的所有想象,在真实看见你的那一瞬,都显得很是贫瘠。”
这种情绪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盛从渊:“……?”
大抵都能知晓什么时候,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举动能叫他耳根泛红。
宋衿禾又瞥了一眼他的神情,再转向他的耳根。
“画你啊。”
两人之间的聊天暂且告一段落。
他这副模样她时常会看到。
她忽的又想。
以至于,再见到盛从渊,她压根无法把他和安安联系到一起。
亦或是,在知晓了他就是她童年的玩伴安安时。
宋衿禾看着认真作画的盛从渊眨了眨眼。
宋衿禾没有喜欢过别人。
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他的这番话。
且还在他们越来越多的相处中,叫她摸出些许门路来。
待到再知晓盛从渊就是安安时,她也就惊讶了一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种情绪,或许叫做喜欢。
盛从渊落笔的动作顿了一下,也没有很快回答,似乎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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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衿禾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如今看着盛从渊,心里总会有些以往所没有的情绪。
因着她并未在脑海中过多想象过安安。
好似这样说着话倒也让人逐渐放松了下来,且只是单单坐着,也不叫人觉得乏味。
宋衿禾坐了一会后,便彻底放松了自己。
没有想象他那时是什么样,也没有想象过他长大后是什么样。
背脊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悄悄打量盛从渊作画的样子。
但这会?
宋衿禾饶有趣味地问:“那再见到我,和你想象中差别大吗?”
“盛祈安!”
样子罢了,并非不会画自己,最初画艺不精时,我并不愿意随意落笔画出你的样子,是后来到了有把握时才初次描绘我想象中你的模样。”
只是不太确定。
“你在画什么!”
他莫不是在……
是从梦到他开始,还是和他有过亲密接触之后。
她不是不想承认。
还仍在体验这种情绪之中。
只有不时的微风吹动树枝沙沙声,和画笔摩擦在纸上的轻声。
两人连话都没说。
盛从渊一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