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太子当时……

是被安南的巫术所害，恨意翻涌所以控制不住自己。

红川也不是个傻子，看出来不对劲儿了，他就闭了嘴。

本来还想问问红川关于安南，关于他阿姐所学的巫术之类的，但现在不能再问了。

阿姐为了养活他才去跟着一位巫师阿嬷学习做徒弟，他也是因为这样才偷学来的。

但其实是知道这世上就没有这种害人的方法，纯粹胡说八道。

而先太子那样的英雄，都遭遇了什么。

他其实名叫红川，安南土生土长的土著，自小跟阿姐相依为命。

燕玥不想听他唠叨那些没用的，“仔细说说段家是如何逼迫你的？”

不管别人如何，他肯定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大概是被燕玥的神色给震得，他又老实又配合。

房星绵跟燕玥的面色却微微有变，显然段景明说的每一句话都未必是他凭空捏造。

置换到自己身上，若自己的阿爹阿娘被人处心积虑的害死，还被蒙上了滔天大罪，她想她可能会崩溃疯狂到把所有仇人一把火全烧了。

燕玥微微垂着眼睫，看不清楚他眼睛里的神色，可通过他僵硬的颊边能猜测出几许来。

那个胖墩墩的应该就是段景明。

他没拒绝，随着她出了屋子。

想来若不是自己执意，他八成会当即砍了这个安南巫师以泄心头之恨。

巫师所学并不只是药理，还学星象占卜等，所以他自从来了大晋后就利用这些混口饭吃。

房星绵抓住燕玥的手拉着晃了晃，“咱们出去看看星星吧。”

房星绵仰着头，看了一会儿后看向燕玥，“殿下，你说是星星比较亮，还是我的眼睛比较亮。”

段景明说控制住想害的人，这个人不止会在太阳落山后发狂，还会根据操控者的言语乖乖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等不到查清公布天下还以清白，因为自己的身心先被折磨的千疮百孔没了理智。

红川立即知无不言，态度奇好。

以至于在进了刑州后，很快被段家给盯上了。一发现他来自安南，不由分说就给抓了。

红川当时就告诉段景明不可能，说自己宁死不害人。

除了最初他在长央庄里时跟房星绵和宏义说的那些外，他还仔细的描述了段家那个胖墩墩的主人跟自己所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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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越深究就越是让人心惊，难以想象成王为了害先太子都做了些什么。

房星绵那瞬间有点儿于心不忍，觉着真相也未必要查出来。

夜空暗的无边际，站在院子里仰头朝天上看，那些星星格外的明亮，闪耀的人心胸都跟着开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