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乔垂眸，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地面。

那里的面，真想每周都能吃到啊。

程乔站在早餐摊旁边，看着饼摊老板熟练地往手抓饼上磕了一个蛋。

程乔在这些无用的尝试里，就只在玩家嘴里得知了维护游戏运行的是一台代号01的初代主机，这个主机之前是军用的，后面被全界游戏公司买下了。

程乔的视线扫过身旁陌生女生脸上明晃晃的、来自第一次进入游戏的激动。她脸上挂着笑，心底毫无波动地接过老板递来的两个手抓饼，转身走向了校门。

“行，来，这位同学，你的好了。”老板看向程乔，将装好的两个手抓饼举了起来。

作为npc的饼摊老板自动忽略掉女生的前一句话，头也不抬地应道：“好嘞，同学你饼里要加什么呢？”

刚开始发现自己是游戏npc时，气愤的程乔曾经试过杀掉所有遇见的玩家，但是玩家全部消失后，游戏就会自动重启，然后迎来新一批的玩家和一样的剧情发展。

——离末世开始还有两周时间。

程乔接着被自己抛起的瑞士刀，刀身上的血迹也消失了。

而她青梅竹马的同桌，以及交好的朋友，全是这种注定被玩家取代的人物。

经过几次游戏的轮回之后，她发现了一个规律，她身边总有几个固定的人，会被那些所谓的玩家取代，那些玩家会获得他们的所有经历，但是行为处事却和之前的他们完全不同，只要被玩家取代，就意味着她之前认识的这个人，已经完全死去了。

程乔抬腿跨过前方的小橘猫，走向了不远处的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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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味的就好。”

而几乎所有npc的功能和剧情都是程乔无法更改的，程乔可以除掉所有被玩家替代的npc，但却无法阻止那些固定提供玩家身份的npc被取代。

在她之前买到手抓饼的女生迫不及待地将饼塞进了嘴里。

3月9号。

程乔将瑞士刀丢回宽大的校服袖子里，掏出了手机。

程乔才不想对着这些她熟悉的面容和皮下所谓的玩家做戏呢。

“我又一次杀了‘你’。”

更别说改变整个剧情了，她曾经想从必死的结局里解救某一个npc，结局当然是一败涂地，她在剧情设定下，根本做不了什么。

上，它毛茸茸的爪子下踩着的尸体在阳光下缓缓化成一串代码消散，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02

而在末世开始前，所有失败的玩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几口之后，女生感叹道：“全界游戏公司也太厉害了吧，连神经味觉都做的这么好！老板，我还要一个！”

因此从上几个轮回开始，她只要发现这类顶着熟悉面容的玩家就会直接送他们离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