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梨被后妈招呼到她身边坐下,接受她和洛宁川的轮番寒暄,问她工作怎么样,在外面住得怎么样,还有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洛宁川问:“你们结婚之后,想要住在哪儿?”
秦望疏也站起来,一脸喜出望外。
“秦妹子,同喜同喜!”
宣梨连忙回答:“我们不住一起!现在很时兴的,结婚之后,还是各过各的,每个月见几次就好了。”
他只会用岁月静好的微笑脸说一句话:“阿梨高兴就好,都听她的。”搞得宣梨真想拿个大喇叭在他耳边大喊:“这段戏太过了!朴实一点,正常一点,ok?”
秦望疏看见他们,喊道:“小宴,你干什么缠着你姐姐,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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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情不愿放手,坐到钟惟琅身边,半边脸贴在他背上,绿色的眼睛蔫蔫垂下,失去生机化成一滩烂泥。
洛宁川:“我乐意给怎么了?秦妹子,你说是吧,这都是俗物,最重要的是两个孩子和和美美、开开心心,咱们这些老人就满足了!”
宣梨也拍拍秦诗宴的手臂,轻哄:“快过去吧,我等下再跟你解释。”
特别是洛宁川,作为曾经的远征军指挥官,眼角的纹路里写满威严,让她恍如犯罪分子接受警官的质询,又像抄作业的小学生被校长当场抓获。
被忽略的宣梨和洛明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头顶上看到了满头黑线。
宣梨走下最后一步楼梯,洛明斐扣住她的手。
然后,她握住洛宁川的手,“洛大哥,恭喜恭喜呀!”
洛明斐“小鸟依人”地依靠着她,脑袋搁在她肩上重得要死。
洛明斐装成委屈的模样,“你不想和我住一起吗?”
石协会不是借过去了么,组织了一个什么专家鉴定组,说这是整个世界仅此一块、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的玉翡翠,价值几百个亿呢!你天天握在手里盘着,怎么舍得给绯绯做陪嫁呀!”
手指在桌下把她的卷发卷了又放。
洛明斐和宣梨还没说什么,洛余歌双手捂嘴,睁大眼睛问:“你们……阿梨答应和绯绯结婚了吗?”
三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面,仿佛闯进一项古老的文艺活动——相声表演艺术的现场。
另一条手臂也被缠住,是一直红着眼眶的秦诗宴。
钟惟琅掏出手机,到端坐的谢礼枝身边,“姐姐,我觉得这套中式婚服不错,我收藏好久了,他们俩都长得好,穿起来呀,肯定比模特还好看呢!”
洛宁川也站起来,沧桑的眼里有泪水在打转,紧紧回握秦望疏双手。
秦望疏:“没错,没错,忙活了大半辈子了,谁不是盼着孩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