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很厉害，我自个儿都还在启蒙。」她对读书一向没有耐性，《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读了好几年，如今偶尔拿出来翻阅，还觉得它们很陌生，为此，娘总是笑骂她还在启蒙。

可是唐明月很坚持，觉得她不出点血，很难表达她的谢意，两人你来我往，没法子，最后各退一步，唐宁月选了旁边一家小食肆，好吃又不贵。

顿了一下，唐宁月故作无奈的道：「好吧，我会请求卫世子，允许你换上男装跟着画工们一起学习素描。」

唐明月瞪大眼睛，「我跟大理寺的画工一起学素描？」

「你要帮钰哥儿上课？」唐明月突然觉得三妹妹离自个儿越来越远。

「若想学素描，真的只能去大理寺吗？」

的还是白的。」

「三妹妹想必肚子饿了呗，今日我请客。」唐明月很海派的拍了拍胸口，「三妹妹想吃什么尽管吃，我管饱。」

闻言，唐宁月不由得心软，「要不，我先帮二姊姊画一张画像，二姊姊看过之后，觉得有兴趣，我们再来讨论学素描的问题。」

「二姊姊不来大理寺，我就没法子教二姊姊素描。」

「不过是启蒙，我还应付得来。」

「这是当然，三妹妹何时能帮我作画，派人到文华院知会一声，我会好好梳妆打扮准备好。」

唐宁月连忙摇头，千万不要，万一不满意她的画像，会不会教她将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唐明月欢喜的拍手道：「好啊好啊。」

「大理寺画工学素描是为了更正确地画出歹徒，方便快速抓住犯人，你又没这方面的需要，干啥学素描？」

「我真的很喜欢画画，这是我唯一的长处。」唐明月说得可怜巴巴。

唐宁月连忙捂住嘴巴，差一点没忍住笑出来，这位二姊姊也太实在了，不过说真格的，还挺可爱的。

「你得等我有空哦。」

唇角抽了抽，唐宁月很想说不必好好梳妆打扮，因为她在乎的是脸，画像当然着重脸部，其他部分只会轻描淡写，弄得再花枝招展也没用啊。

「我就是想学。」

唐明月回想夏丹的形容，炭笔画出来的画像可以看出此人的喜怒哀乐，但看不出肤色是黑是白，不由得嘿嘿一笑，「好像是这样子。」

「对啊，除了教大理寺的画工素描，我还要帮钰哥儿上课，陪晟哥儿玩乐，另外要练字、作画……哎呀！我要做的事太多了。」钰哥儿太聪明了，爹不愿意他小小年纪就引起关注，不敢送去学堂，可是爹太忙了，偶尔加个课没关系，但是每日上课就不行了，教书的差事当然就落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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