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支近卫军前来救驾，是混乱之中难免死伤，皇后娘娘的小儿子就是死在那场混乱之中。」

「好，我会拿捏好分寸。」这些道理他都懂，不过他喜欢听她细细解说，喜欢她为他操心，为他筹谋，觉得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他们两人的事。

「如今想要调查十八、九年前的事，很难，而且会打草惊蛇。」

「太子想必是故意离开京城的吧。」晋王谋逆应该事前有征兆，秦王不能离开京城，但可以找个理由将儿子送出去。

「是啊，若你的猜测属实，事后她不可能没有清理过，可是清理得再干净，人心是多疑的，总会担心自个儿留下什么痕迹。不过一旦她察觉到你的目的是在诈她，她不动如山，你就很难下手了。」

「是啊，我知道很难，但我尽力査清楚。」

唐宁月很快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你也经历了那场宫变？」

沉默了半晌，卫洵低声道：「你知道，虽然我不愿意相信掉包的事，但是私心却盼着我是皇后姨母的小儿子。」

「我倒觉得这是好事，蛇不出洞，如何看清楚其中的隐情。时间太久了，该处理的早就处理掉了，因为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是一下子死太多人，很容易惹人注意，肯定有那种不是很关键的『漏网之鱼』，这会儿你不将动静闹大，不让对方乱了阵脚，只怕什么都查不到。」

卫洵愣怔了下，「这个我不清楚，也许吧。」

卫洵明白的点点头，「可以打草惊蛇，但又不能让她知道我是故意的。」

「父母若是好，没有孩子想换父母。」

「靖安侯府与秦王府是姻亲关系，秦王事先送走嫡长子，靖安侯府肯定察觉到有异，长春节又不能不进宫，靖安侯夫人只好将儿子带在身边，进了宫，更会跟紧秦王府，因为秦王府既然事先察觉危险，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言下之意，靖安侯夫人自然有机会在那种情况下将两家的孩子掉包。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谁不想要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娘？」

闻言，卫洵笑了，「原本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太不该了，太对不起难产生下我的娘。」

「若能查清楚最好了，心里不至于有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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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先皇的长春节，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带夫人和孩子出席，当时我只有五、六个月大，按理可以留在府里，可是不知为何，我娘坚持带我进宫，而太子表哥跟外祖父去了越州，不在京城，因此避开那场宫变。」

「不过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免得对方看出你的企图，沉得住气，由着你折腾，你要调查就更难了。」

卫洵失声一笑，「你倒是跟太子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