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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卫洵轻声的唤道：「母后。」

我就逼她承认。」

皇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

「娘的琛儿辛苦了。」

萧嫣眼中充满着怜惜，她的琛儿是个心软的孩子，多好啊，妹妹却不懂珍惜。

卫洵还是迟疑了一下，不太自在的喊了一声，「父皇。」

「不急，这事得细细商量。」萧嫣此时比皇上还理智，妹妹的孩子意谓着靖安侯府的爵位，洵哥儿回了皇家，世子之位空了出来，靖安侯怎么可能拱手让给旁支的？可是爵位落在庶子头上，妹妹绝对不会同意。

「母后知道，这件事母后再仔细想想。」

「父皇。」皇上也忍不住纠正，母后可以叫，为何他还是皇上？

「皇后……」

「母后会为你讨回公道。」

「朕是认真的，她那种人只有朕的手段对付得了。」皇上的腰部立马被某人捏了一把，力气不小，他一张脸夸张扭曲在一起，还配上哀怨的眼神。

「琛儿，相信母后，母后会教她开口说出实话。」萧嫣信心满满，她们是姊妹，妹妹的软肋在哪里，她一直很清楚，只是念在妹妹的委屈，娘临终之前还满怀愧疚，求她善待妹妹，否则她不会一再退让。

不过某人视而不见，皇上成日跟大臣演戏，都快成戏精了。

卫洵很为难，对他来说，事情未定下之前，应该守住原来的界线。

萧嫣热泪盈眶，若不是皇上还拉着她，已经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儿子。

「从萧家的旁支过继一个孩子给她就好了。」皇上插嘴道。

「不苦，我一直是在您和皇上的爱护下长大。」

「皇上别闹了。」

「琛儿放心，母后有分寸，只要她还有一点良心，母后会尽可能做到两全齐美。」

「你那个妹妹脾气坏得很，你硬逼她，她就跟你硬杠到底，要不你交给朕，朕想要她开口说出实话还不简单。」皇上对萧晴简直厌恶透了，若不是梓童的妹妹，他早就容不下她了。

「唤母后。我们已经相认了，你是我的儿子李琛，不是我的外甥卫洵。」

卫洵摇了摇头，「无论当初发生什么事，靖安侯夫人唯一的儿子代替我死，这是不可抹去的事实。」

皇上张开嘴巴想辩上几句，可是立马招来萧嫣一眼，还是少说为妙。

「她失去的孩子要不回来了。」卫洵觉得这是最现实的问题，若是靖安侯夫人有另外一个孩子，这些年她顶多忽略他，而不是使劲的折腾，也许她真正过不了的是自个儿心里的那道坎——当初她若没有换孩子，她唯一的孩子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