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太心软了？

奥莱恩：“你有什么理想？”

看见她好像是高兴了那么一点，奥莱恩心情也好起来，但同时又觉得烦躁。

“我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解了催情素，让乌合逐渐清醒。

“阿合，你只是个血袋，不该理直气壮的向你的主人提出要求。”

奥莱恩有点后悔之前哄骗她，他反驳：“但你已经在我的城堡里了，你该属于我。”

“不可能。”奥莱恩想也没想的反驳，他知道这样让他很无礼专横，但他不太想让乌合见识见识外面的东西，因为一个生于封闭井底的人一旦某一天窥见一缕天光，那她/他就不会再想待在井底了。

她只是看着奥莱恩，语气平淡：“好吧。”

这个反应乌合也不意外，不是因为在意料之中，而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智商有自知之明，她不聪明，不会高超的话术，事情当然也不会顺着她的想法进行。

乌合没有因为这句冷漠的话退缩，因为她不是被洗脑的修女。她也没有难过，因为她对他无感。

是的，乌合在故意呛他，刚才意识虽然模糊，但对方某一瞬间泄露的痴迷在记忆里印象深刻，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不妨她借此做些什么。

乌合：……什么红太狼。

“为什么？”乌合问。

“可我的职责不就是侍奉血族吗？我该同意他们的需求。”

不知道为什么，奥莱恩有点不想她如此平淡，他犹豫着，添了一句：“但我或许可以带你在血族范围之内逛逛。”

也许她可以等等罗格回来，如果两者都不通，那她可以退而求其次，让他们允许她去城堡周围走走，然后再想办法了解了解这个血族地盘的地形构造……哎，任重道远，想开点，说不定一辈子都跑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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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莱恩重新冷静下来，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在呛他，或者在刻意激怒他，奥莱恩很清楚。他隐隐觉得她似乎不太像那个教堂教导出来的人类，脸上没有麻木与机械的崇拜——是谁改变了她？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看她眼神逐渐清明，奥莱恩迫不及待道：“你和我接了吻，那你就要和我在一起。”

她不再绕弯，直截了当：“我不想只是秉着侍奉的念头活着，难道我没有别的理想吗？”

乌合漫不经心：“那是因为只有你们两个血族，如果别的血族进来，我也可以接受他。”

意外之喜，乌合眼睛亮起来，点了点头。

抹杀一个人灵魂的根本方法就是把她/他禁锢于方寸之地，接触到的都是陈旧，那么那个人也就会慢慢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