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真不置可否,叹惋道:“要不是之前被那个姓唐的缠上,瑛瑶的婚事也不会耽误到现在。”
“曾青,把篆刻工具给我找来。”
她的确在生袁彻的气,但是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去他书房偷窥,发现他为白若晗的家事操心而生气。
……
曾青将架子上的书都翻开,扭头回答黎又蘅说是,“这是白公子所赠。”
袁褚没说话,低头喝了口茶。
不过她不如袁彻豁达,可以直接问她和沈行知的关系,她问不出口。可是难道袁彻不能自己琢磨吗?他做了什么不合宜的事,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说起这个袁褚就心烦,他摆摆手,“不必再提那个人了。最近没有见他再露头,想是已经老实回乡了。你这些日子就着意打听打听,择一户合适的人家,早点定下来,咱们就安心了,她也不会胡闹了。”
曾青看了眼他手里的玉料,“公子要刻印章?”
……
今日日头很好,她想开窗晒晒太阳,正好瞧见曾青将书房里的书搬到庭院里晾晒。
今日清早,袁彻又轻手轻脚地起床,见她还在睡,不敢吵她,自己穿戴齐整了,给她掖了掖被子出了屋子。
他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匣,里面是一块上好的白玉石料。
书房里,曾青整理着书案上的卷宗,问:“公子,白家公子托您的事情,还要顺着线索继续查吗?”
近几日黎又蘅都不怎么跟袁彻说话,如今晚上不等他回房,早上也不送他出门了。
“若是瑛瑶稳重,咱们家搏一搏再上一层楼也说不准,可她那个性子啊……”想起天真稚嫩的女儿,袁褚摇摇头,“让她嫁入皇室无异于把她架在火上烤,还是算了,也不指望她有什么大出息了,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想点鸳鸯谱,老爷怎么打算?”
“就是先前被抄的那个白家,白公子和我们公子在书院时是同窗好友,交情匪浅,可惜白家获罪,白公子也被流放千里。”
“那你今日你是怎么说的?”
徐应真看着他,淡笑一声:“老爷现在看得开了。”
白公子和袁彻是好友,那袁彻想要
袁褚将书卷撂倒一边,接过茶撇着茶沫子,半天都没喝,最终长叹一口气:“今日圣上任命我兼右仆射一职,兼官满岁为真,若是顺利,转过年去,我也是跻身宰相之列了,可谁知圣上跟着就问了瑛瑶有没有许人家,问得我猝手不及。圣上和太后作法,少不了要找几个筏子,我本想独善其身,可眼瞧着也要被卷进去了。”
他点头。最近黎又蘅对他爱答不理的,他想不出自己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但是总要去哄她高兴的,便寻思着给她做一枚印章,珍贵又足以体现心意。到时候不管他到底错哪儿,总能寻得一个宽宥的机会。
她听见脚步声远去,坐了起来,拢了两下头发,木着脸发呆。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又蘅看向他:“白公子?”
“我只说瑛瑶如今还未嫁人。我想,还是尽快把她的婚事定下吧。不然等圣上真动了念头,回头赐婚圣旨一下,哪里还有转圜余地?虽说便是皇家也没有逼女出嫁的道理,可就算能推脱掉,袁家日后的前程也是毁了。”
袁彻想到方才饭桌上父亲说的话,说:“先放一放吧,袁家怕是要被推上风口浪尖,现在家里不能出什么岔子。”
黎又蘅听到“交情匪浅”几个字,眼神微微变了。
黎又蘅郁闷地在床上窝了一会儿,半晌才起床。
这个症结早在新婚夜就埋下了,那时她说自己不在乎袁彻和白若晗到底有什么关系,袁彻要解释她也不听,可日渐相处,感情已经培养起来,再次想到白若晗时,她才惊觉自己有多在意。
黎又蘅闲着无聊,走过去随手拿起本书翻看,“怀仁集?这可是前朝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