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慵懒的身子微微坐直,一抬手,蔡京立马递上茶水,陈友谅面容冷峻道:“一个裴苳浒算多灾,我不想再来一个徐子东多难。”
&esp;&esp;除此之外也未尝不是给徐家刘一条后路,一如当年送徐东阁去辽东一般。
&esp;&esp;轻拍肚皮,陈友谅笑道:“我问过齐玄策,他说写这一句的人功底一般,不讲什么对仗不对仗,前面半句还有些风范,后面那句勉强通个道理,意境却是差些,不是上佳之作。但我不管这些,能吃是福我喜欢,再多是祸也没错。”
&esp;&esp;直到第四碗下肚,直到盘中只剩油水,陈友谅终于摸着发圆的肚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满足道:“今年有个书生写过一句‘吃茶吃饭吃亏吃苦,能吃是福,多福多寿多灾多难,再多是祸’。你也知道我不爱读书,道理半懂不懂,就记得能吃是福。”
&esp;&esp;碗中米饭消灭一空,陈友谅还是不说话,自己起身去盛饭,都不要蔡京代劳。
&esp;&esp;一边吃,一边等对面的人。
&esp;&esp;按住书信,信上封口的火漆已经毁去,说明有人看过。
&esp;&esp;那次之后,他这兄弟便一直不太高兴,好几次提过让他徐飞将继续修书,召他孙子回南楚。
&esp;&esp;直到一碗饭吃完再添第二碗,头发花白的老人才放下信,道:“陛下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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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次让舒小心去带徐子东回来,结果人没带回来,舒小心还被打伤。
&esp;&esp;伸手入怀,陈友谅取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一用力,推向徐飞将:“看看吧!你应该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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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飞将看信的时候,蔡京拿着碗筷回来,人头在侧,血腥气扑鼻而来,陈友谅却是不理会,吃的津津有味。
&esp;&esp;“是这么个理。”陈友谅赞同道。
&esp;&esp;平静的面容在看完书信之后再也不能云淡风轻,只因那信中写着关于他孙子的事。
&esp;&esp;狡兔三窟,筹码全压在陈友谅身上,总是不智。
&esp;&esp;徐飞将虽然也写过几封书信,让明日寡妇方菲送去,但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esp;&esp;他不愿去想,也不想去想。
&esp;&esp;陈友谅拿起面前的人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徐大哥,往日的大哥与他说话从来不会低头,如今却不敢与他相视,这又是为什么?
&esp;&esp;陈友谅不答,似乎面前的饭菜更能吸引他。
&esp;&esp;事实上,他并没有让方菲去找孙子,而是让她离开天下城去到东齐之后便返回,根本就没见过徐子东的面。
&esp;&esp;徐飞将也不急,努力让自己面容平静,等待相识一辈子的人开口。
&esp;&esp;从御金大败,一直写到谢不言,楚东流,张绣,邓春琳一众高手现身御金,帮助徐子东拿下谭山岳。
&esp;&esp;徐飞将苦涩一笑,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esp;&esp;徐飞将有苦自知,若是徐子东回来,万一与徐东爵争斗,到时候死的还是徐家人,莫不若分仕两国,老死不相往来,免得亲族相杀。
;徐飞将平淡的看着血淋淋的人头:“良莠不齐本来就是读书人的通病,这天底下能有几个元三郎?好在叫骂的虽然多,从军的也不少,没把读书人的脊梁断掉。家国天下,总要有这么些不成器的东西,才能显得其他人的可贵之处,要不然谁还会把读书人当一回事。”
&esp;&esp;心中的算计不好言明,徐飞将头低的更深,道:“陛下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