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瘸子再抬手，看到那挺起的胸膛却是下不去手，最后轻描淡写的意思一下，感伤道：“二十八年了，你怎么到今天才想起来看我？”

&esp;&esp;头发上布满灰尘和蛛丝，他却不管，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满是灰尘的包裹，挪不开目光。

&esp;&esp;没曾想老瘸子脸色一变，肃穆道：“说吧，怎么回事？大将军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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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瘸子揉揉发疼的脑袋，回忆道：“当年就跟大将军说过，陈友谅是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的东西，大将军偏偏不信。说这话的时候还好死不死的被元三郎听到，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esp;&esp;福生一点头，小跑着奔向茅屋。

&esp;&esp;华服老人嘟囔道：“是琅不是良。”

&esp;&esp;“原来如此。”老瘸子眉头舒展，“那你信谁的？”

&esp;&esp;“不然呢？”老瘸子不爽道：“老子打仗最卖命，杀敌最当先，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能退下来？要不是因为这个，一个余杭的婆姨能让许南山抛开那么多老兄弟退出军伍？”

&esp;&esp;老瘸子摇摇头，“没出息就没出息，我不也斗不过许南山，你争不过周延年就不是我兄弟了？”

&esp;&esp;马玉琅直勾勾的盯着老瘸子，不出声，那意思是还不是跟你学的。

&esp;&esp;大将军，这一次，侯小涛该听谁的？心中默念一句，老瘸子转过身，“福生，去侯爷爷床底下把那个黄色的包裹拿出来。”

&esp;&esp;老瘸子瞬间会意，想起往日自己确实是这般。那个时候大将军每次问他事，他都只会答一句我听大将军的。然后被大将军骂一句，你这小滑头。

&esp;&esp;“另一种呢？”老瘸子嗤笑道。

&esp;&esp;马玉琅恍然大悟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大将军才挖去你的髌骨，将你赶出军伍？”

&esp;&esp;“本来打下天下城之后，我和许南山怎么都能更进一步，就是因为这句话，害的许南山也跟着一起退下来。”老瘸子一脸歉意。

&esp;&esp;马玉琅面容一悲，颤声道：“当年没争过周延年，一气之下退出军伍，这些年一直后悔，不敢来见你。”

&esp;&esp;老瘸子皱眉道：“余杭离此将近千里，你是怎么收到消息的？”

&esp;&esp;“许南山也说是姜城安杀的，但幕后指使却是陈友谅，如今正在余杭，同周延年，黄泽海还有余杭道节度使蔡忠雄一起，聚兵六万，势要找陈友谅问一个明白。”马玉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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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上前，却被张近水拉住。霍敬，褚联或埋头看地，或抬头看天，全当没有看见。

&esp;&esp;“整个江南到处都在疯传，估计是许南山刻意为之。况且周延年特意派人联络过我，是以能够知晓。”

&esp;&esp;马玉琅认真道：“我信老副将的。”

&esp;&esp;马玉琅面容一肃，“江南一地有两种说法，陈友谅说是姜城安杀的，眼下正集结兵马准备北上，打着为徐飞将复仇的旗号，撕毁与东齐姜氏的盟约。”

&esp;&esp;“老副将。”马玉琅神色动容。

&esp;&esp;“老子说良就是良，你还敢顶嘴。”老瘸子抬手又是一拳。

&esp;&esp;马玉琅挺起胸膛挨一拳，不敢再啰嗦。

&esp;&esp;说话间，福生抱着将近四尺的黄布包裹到来，小跑着递给老瘸子。

&esp;&esp;老瘸子一怔，笑道：“这不要脸的本事跟谁学的？老子问你，你反倒拐着弯的问老子。”

&esp;&esp;马玉琅闷声不开腔，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