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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算了……”我别过脸去，推了推韩千洛：“让她受够教训就行了。”

&esp;&esp;“下周五，肖正扬的案子公开庭审。”韩千洛看着她的眼神很严肃：“姚夫人，我需要你出庭，做个证。”

&esp;&esp;我诶了一声，瞅瞅韩千洛：“作证？”

&esp;&esp;“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蒋怀秀哭着扑到韩千洛的脚下，像一条无助的落水狗。

&esp;&esp;“你快说啊！”

&esp;&esp;我觉得我和韩千洛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也实在太没人性了，蒋怀秀那边还捧着那只断手嚎啕大哭呢！

&esp;&esp;韩千洛告诉我：“高利贷都是玩刀尖上讨生活的，做的绝也是行规所迫。起不到震慑的本事，谁还给你还钱？”

&esp;&esp;我猜应该不是刚卸下来的，说不定姚瑶这会儿……已经失血过多死了？

&esp;&esp;他不理我，也没解释。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蒋怀秀——

&esp;&esp;好吧，我也没少看过电视剧。家里有人被绑架的时候，收什么也不想收纸盒子！

&esp;&esp;我有点后悔了，如果当初……我能不爱沈钦君就好了。

&esp;&esp;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谁的错，也许从她心里萌生一丝对我的防备和敌意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一步走的比一步邪。

&esp;&esp;心里莫名地一阵阵发紧，我有点呼吸不畅。

&esp;&esp;“啊！！！！！”蒋怀秀当场就失控尖叫起来。

&esp;&esp;我屏住呼吸，往那条手臂上瞄了一眼。从臂弯处齐根断下来的，伤口处已经氧化发黑。

&esp;&esp;我说我不怕，只是没想到他们来真的。

;“我也不能保证，我真的会有这个好心肠。”韩千洛微微一笑，靠在后面闭了闭眼。

&esp;&esp;然而就在这时候，姚家的女佣匆匆进来：“夫人夫人，我们收到个快递！”

&esp;&esp;“跟周老先生有关系么？”我弱弱地贴着他的耳朵问，

&esp;&esp;大概正是因为我爱上了沈钦君，才成就了姚瑶对我不死不休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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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已经见惯不惯了，从我在自己的箱子里发现姚瑶给我塞的那只死兔子以后——我就在想，如果真有现世报，如今这纸箱子里躺着她的一只胳膊也不算亏！

&esp;&esp;我与姚瑶之间，本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却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你死我活的角斗场。

&esp;&esp;“没什么直接关系，以前跟周老吃同一口饭的小弟而已。周老洗手以后，他自己打了块地。道儿上称他‘龙豹’，长得十分和善但做事心狠手辣。一般都是伪装成善意的信贷机构，不知道卸了人家多少条胳膊。”韩千洛幽幽地说：“摆在家里供着估计都能做成一尊千手观音了。”

&esp;&esp;“姚夫人，”韩千洛往那断手上瞄了一眼：“看这个情形，对方已经开了下马威。您再不做决定，只怕令嫒的另一只手也要保不住了。”

&esp;&esp;收到快递有什么稀奇的，我在心里刚想吐槽——结果一看到蒋怀秀独眼盯着那女佣手里的纸盒子，脸色白的跟鬼似的。

&esp;&esp;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假惺惺的恶意，这只手，毕竟也曾为我梳过马尾，系好缎带……

&esp;&esp;而韩千洛，用两只手默默地帮我捂上了耳朵……

&esp;&esp;“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韩千洛抬起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避开那鼻涕眼泪横飞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