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得了谢桢应允,想来此事不难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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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时此刻,贺桢更希望秦檀痛斥自己一顿,而非是一句轻飘飘的“我不在乎”。他总觉得,“我不在乎”,比秦檀的怒火更叫他难受。
&esp;&esp;“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我不在乎。”秦檀斜斜睨视他。
&esp;&esp;秦檀嗤笑一声,并不回答,携着圣旨,管自己扬长而去。
&esp;&esp;千两白银!
&esp;&esp;芝儿跺跺脚,恼恨道:“方才大人、夫人出去接旨的时候,那老头……老人家,仗着旧日相识之情,便缠着姨娘索要银钱,狮子口大开,一气儿索要了千两白银!我们姨娘素来廉朴,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财?”
&esp;&esp;有圣旨为证, 贺桢知道, 自己定然是错怪了秦檀。不仅是错怪, 且错的离谱。秦檀对待素不相识的灾民, 尚且如此仁厚怜悯,更何况是那些曾经救了她夫君的人?
&esp;&esp;女子犯了七出之过,便会被夫君休出家门;所谓休离,是一种遗弃,更是一种惩罚。被休弃者,嫁妆常有被没入夫家的,子女亦会与之断了缘分。秦檀无错无罪,她要的,不是颜面扫地的“休离家门”,而是光明正大的和离。
&esp;&esp;“是我错怪你了。”贺桢的面庞愈发羞愤,“是我错……错的太离谱。”
&esp;&esp;这万千思绪还未理出一个头绪,贺桢便见到书房外头站着一个丫鬟。那丫鬟面露愁苦之色,正是方素怜院里的芝儿。见贺桢来了,急的团团转的芝儿迎了上来,哀哀道:“大人,您帮帮姨娘吧!那求您救命的老人家,竟是个如此无耻之徒!”
&esp;&esp;秦檀丢下的这句话,于贺桢而言便如一道惊雷。贺桢微惊,追问道:“秦檀,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离开这个贺家不成?”
&esp;&esp;她不日就要入宫面圣,跪谢上恩。届时,她可仗着有功在身,求陛下网开一面,准她和离。
&esp;&esp;贺桢素有傲骨, 几乎从不向人低头。可此时此刻, 他却不得不向秦檀低下了头颅,声音弱势道:“……檀儿,我……”沸红之色,从耳根传到了脖子尖上。
&esp;&esp;贺桢心底颇为后悔:他怎么便信了那些个农夫的一面之词呢?一定是自己的心太偏向方素怜了,如此,才会在秦、方二人之间,倾斜得如此明显。
&esp;&esp;一面走,贺桢的心底一面涌现出惑意——这老农夫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让他抛弃秦檀?这样做,对这个老农夫又有什么好处?他受何人指使?
&esp;&esp;贺桢望着秦檀的背影,心底略有惴惴。他总觉得,秦檀留下的那个笑容,有肆意,还有解脱了的畅快。
&esp;&esp;芝儿见贺桢
&esp;&esp;倏忽间,他想起了蒙骗了自己的老农夫,当即无名火起,转身想要找那个老农夫算账。“竟敢欺骗我!”贺桢压着面上寒霜之色,步履匆匆地朝书房走去。
&esp;&esp;他脑海如乱麻一团,羞愧之意又令贺桢的面孔浮上了不自在的红。
的戏子, 一副下不来台的样子。
&esp;&esp;贺桢听到这个数目,心底微沉,暗道一声“不像话”。须知道他的年俸也不足千两,算上数额丰厚的养廉银子,才堪堪过了千。这个乡野农夫,一开口就是千两银,真是异想天开!
&esp;&esp;秦檀掸了掸袖上尘埃,低声道:“贺桢,虽然这一次,你没能休了我,还得和讨厌的我继续做一对夫妻。但是,你很快就会圆了你的梦想,和方姨娘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比翼双飞了。”
&esp;&esp;贺桢愣了下,问道:“那老农夫与你们姨娘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