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瞧秦檀这般担忧,曹嬷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着她一道来。
&esp;&esp;她知道,现在并不适合多说闲杂的话。也许,只能等谢盈稍稍平复了心情,她才能去劝解谢盈。如今谢均不在,能帮着宽慰的,也只有她了。
&esp;&esp;“怪罪你什么?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不会让嬷嬷担着。”秦檀道,“王妃娘娘这般伤心,我岂能安心睡大觉?那也忒没良心了些。”
&esp;&esp;秦檀瞧了,也猜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谢盈这么想,倒也是情有可原。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个有为贤明的英雄呢?
&esp;&esp;屋子里没响动。许久后,有一阵低迷的啜泣声从门缝里传来。
&esp;&esp;丫头宝蟾也是两眼泛红,道:“还不是为着朝中的事儿闹上了!王爷说,实在是厌烦了这京城的事儿,想干脆回封地去,只做个富贵闲王。可王妃娘娘哪里肯呢?便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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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秦檀心底微嗤。
&esp;&esp;这三王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握着这么好的一个把柄,却苦于无法利用,便眼巴巴地希望她秦檀来做马前卒。
&esp;&esp;曹嬷嬷道:“三小姐,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和玉台、宝蟾就够了。您若是熬坏了身子,相爷回来,少不了怪罪老身。”
&esp;&esp;到了夜里,秦檀方用罢了晚膳,正在院里走着消食,忽听得外头有人道:“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这是怎么了……”原是曹嬷嬷在说话。
&esp;&esp;两个丫头守在谢盈的屋子门口,一个抹着眼泪,另一个满面愁容。
&esp;&esp;另一个丫头玉台嗫嚅道:“王妃娘娘说,她从前爱重的便是王爷的贤良有为。王爷是个大有抱负之人,若是不再心有朝稷,只贪图享乐,那便再也不是王妃娘娘从前敬仰的王爷了。她多劝了王爷几句勤恳上进,莫要只顾享乐,两人便吵的愈发凶了。”
&esp;&esp;曹嬷嬷“哎哟”了一声,道:“也难怪了,夫人自小给请的女先生,都是这般教导王妃娘娘的,敢劝谏、催上进,不得沉溺安乐。可放到燕王这儿,便不大合适呀!”
&esp;&esp;这个夜晚,也算不得多平静。除了燕王妃的事儿外,还有几个有眼无珠的小贼误闯了谢家,被谢家的下仆捆
&esp;&esp;这一守,便是泰半夜。
&esp;&esp;曹嬷嬷心焦道:“做个富贵闲王,这不是好事吗?王妃娘娘怎么不允?”
&esp;&esp;秦檀叹一口气,与门口的曹嬷嬷和两个丫鬟道:“王妃娘娘遭了伤心事,咱们今夜便守在这儿,免得有个万一。”
&esp;&esp;没一会儿,便瞧见谢盈孤零零地走了进来,裹着披风,身子瞧着颇为瘦削。她也不理人,只往自己未出嫁时的闺房走去,神色很是麻木。
&esp;&esp;但互惠互利么,也是情理之中。
&esp;&esp;秦檀知道谢盈婚姻不顺,心里多少有些怅然。她走到谢盈屋前,扣扣门,道:“姐姐,莫要伤心坏了身子,可要多多保重自身。”
&esp;&esp;那燕王李逸成虽贤良,可似乎是个没什么野心的,并不想做帝王。如今厌烦了李源宏对他猜忌排挤,想松手朝政,只做个闲王。可谢盈又不肯同意,两人便闹将上了。
&esp;&esp;老洪头交代完这件事,便离开了秦府。秦檀只当无事发生过,照例逗鹦鹉、研棋谱,偶尔琢磨一下该如何扳倒长公主。
&esp;&esp;曹嬷嬷跟在后头进来,满面都是心疼。她问谢盈的两个丫头:“王妃娘娘这是又与王爷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