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崔枕安在这件事的态度上尤其使他恼火,口口声声不在意,忘却了,未曾念过,却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向属下问京城的情况。
&esp;&esp;崔枕安耳内轰鸣,却连风吹过耳际的声音都听得清楚,扑在脸上的明明皆是热风,他却一下子感觉如坠寒潭,冷得他周身发颤,双腿似被长钉桩钉住,寸步难移。
&esp;&esp;“这事你不是一早就问过了。”
&esp;&esp;崔枕安也一早便否认过了。
&esp;&esp;崔枕安仍然嘴硬,目光放得更远,“管你说的是谁。”
&esp;&esp;第21章 “我在意什么?”
&esp;&esp;既话已说了,便再没有藏掖的必要,路行舟亦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性子,索性一应都讲个通透,于是他道:“我也
&esp;&esp;这一句是下意识而问,并未过脑。
&esp;&esp;乍一听姜芙其名,崔枕安的心口似被人重弹一下,他没应声,却分明在期待路行舟说下去。
&esp;&esp;“她死了,”路行舟弯身从亭柱角处拾起一颗碎石丢进湖中,发出咚一声响,“在你当初离京之后。”
&esp;&esp;只怕若那女子当真找到北境来,说不定他到那时又会换成另外一副嘴脸。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说起来他这个人也算是顽梗到了极致,愣是在千里之外的北境硬憋了两年。
&esp;&esp;也不知过了多久,脑中那阵强烈的轰鸣才过劲,崔枕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路行舟在唤他,此刻他已酒醒大半,微侧过头来对上路行舟的目光,问道:“什么?”
&esp;&esp;“枕安,枕安?”见他似木桩一般杵在那里不闻不动,路行舟忍不住唤他两声。
&esp;&esp;他哪里问的是京城,分明问的是京城里的人。
&esp;&esp;此刻他自认为装的很好,无人能听出破绽,明明急切的很想了解前因后果,却仍能细言慢语。
&esp;&esp;虽现在崔枕安贵为太子,可私底下仍让路行舟直唤其名。
&esp;&esp;路行舟家中有几房妾室,但那都不是他心之所愿,是家族相迫。他承认论身他不是什么干净男子,可只论真情,他自认忠贞,若遇真爱的女子,凭她是什么身份,他皆会坦然认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就是不喜,绝不会似这崔枕安,心口不一。
&esp;&esp;这句话似一记重锤,敲响在崔枕安的脑顶。余波之音扩得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沉,在他耳畔脑海久久不曾散去。
&esp;&esp;可路行舟在这种事上即便再看不惯崔枕安的所作所为,却也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扬手一道:“既是这样那便最好了,这几日我在京城闲的发慌,还真打听到了关于那女子的事,我记得你曾说过,她叫姜芙是吧?”
看热闹的意味,“我又没说是谁。”
&esp;&esp;“我没事”木讷眨了两下眼,崔枕安唇齿微动,瞳中终稍稍恢复了一点清明,可心口处那被人重捏之感仍在,他刻意忽略过去不管,强压了声线假装平静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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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死了,在你当初离京之后。”
&esp;&esp;他有一点后悔,悔自己方才说的太莽撞,本不该这样对他的。
&esp;&esp;“你没事吧?”虽现下他看起来一切正常,可仅那一瞬的默然,路行舟似觉着此刻的崔枕安只是人在魂却不在。
&esp;&esp;见他如此,路行舟也干脆就此坡而下,最后问道:“这么久以来,你可曾想过从前的那个妻子?可哪怕有一点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