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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午在开会，没看到消息。”裴澈顿了一下，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esp;&esp;“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不同意？”

&esp;&esp;所以她到底怕不怕冷？

&esp;&esp;向斯微说的 500 天，是从哪一天开始算的？想到这里，他笑了笑，低头给向斯微发微信：[早餐送到了吗？]

&esp;&esp;“很可爱。”他笑说。

&esp;&esp;斯微正在编辑短信，察觉到头顶阴影笼下，抬头见是他，不该惊讶的，可却不自觉露出意外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esp;&esp;向斯微反应了一下，笑出声来，一边拿手机一边道：“我们怎么忘了这个。”

&esp;&esp;裴澈笑意放大，“倒也不用这么为难！”

&esp;&esp;他们没有再玩笑，斯微被他沉静的眸子吸引，专注地看着他。

&esp;&esp;裴澈的头像似乎是一道星环，但是背景太黑，看上去并不美观。

&esp;&esp;像被他吓到了似的。

&esp;&esp;听他说完，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esp;&esp;裴澈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去，敛了笑意，语气变得认真：“向斯微，我不找炮友，也不寻刺激。正常谈恋爱该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esp;&esp;[嗯，早餐要吃。]裴澈这样发过去，不自觉勾起唇。

&esp;&esp;去年有两次，裴澈飞去旧金山看她，正好撞见她赶 due 熬夜不吃早餐。这事就被他记账上了，总要反复提醒向斯微吃早餐，好像她生活多么不规律似的。

&esp;&esp;“送你。”裴澈拉她到长椅边坐下。

&esp;&esp;向斯微回他一个“被打败”的表情包。

&esp;&esp;“异地恋会有点困难，但我有时间就会去看你，如果你有时间也请尽量回国看我。我们多见面，好好恋爱。这一点你同不同意？”

&esp;&esp;裴澈回复：[惯犯没有申辩权。]

&esp;&esp;她一边拿手机写着什么，一边还时不时跺跺脚，动来动去的背影，像只卡通小熊。

&esp;&esp;果然，不出五秒，向斯微就拿感叹号砸他：[都说了那两次是特殊情况，我没有不吃早餐！！！]

&esp;&esp;酒店里，工作人员送来洗烘

&esp;&esp;他无端笑了笑，提步走过去。

&esp;&esp;让裴澈来选的话，他会觉得那才是他们的第一天。

&esp;&esp;向斯微回复很快：[还没有，说等我洗漱完再送过来。]

&esp;&esp;斯微也咯咯笑，眼睛观察他笑道微微皱起的眼角。心想，这个人原来也有称得上“爽朗”的笑声。

&esp;&esp;向斯微“嗯”了声，也低头，却蹙了蹙眉，很为难似的，“我要礼尚往来夸你的头像也可爱吗？有点夸不出口。”

&esp;&esp;向斯微明显一愣。看了看他，像是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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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支吾两秒，正要启唇，裴澈低声一笑，摇了摇头，“看来我们俩都还需要习惯。”

&esp;&esp;斯微笑笑：“我看你没回短信，以为你没空，就坐了孟杳的车。”

&esp;&esp;向斯微的提议突兀，他的回答也很临时。可这都不等于冲动，裴澈很清楚。只是他们都需要好好想想恋爱是怎么谈的了，尤其是他自己。

&esp;&esp;“嘀”一声，微信加上，裴澈看了一眼她的头像，是一只凫水的海龟。

&esp;&esp;裴澈将她的迟疑看在眼里，皱起了眉，却听她下一秒问的是——

&esp;&esp;他拿出手机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到向斯微面前。

&esp;&esp;又叫裴澈想起五天前，湖城竹林里那么冷，她却穿了裙子。

&esp;&esp;裴澈一愣，再次笑出声来，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