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柯意之捕捉到她闪烁的眸光，仿佛看见包裹着她的那层硬壳，碎了一条裂痕。

&esp;&esp;这主意改得惊天动地，令所有一中师生，全都刻骨铭心地记住了一个事实——

&esp;&esp;“那我换个问题。”

&esp;&esp;也一如既往地，孤高而遥远。

&esp;&esp;不仅是他，高考那年，全一中的所有师生，全都铭记于心。

&esp;&esp;“那后来为什么改主意？”

&esp;&esp;眼睫乌黑纤长，遮住晦暗不明的眸光。

&esp;&esp;他抛出共同的回忆，想软化那道陡然分明的界线。

选手会在半夜偷偷哭，但她不同，她一点也不在乎。

&esp;&esp;柯意之垂下眸。

&esp;&esp;“你肯定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esp;&esp;早在她第一次登台，倪景言就心怀疑问——这么纯粹的音乐人，何必来参加练习生综艺？

&esp;&esp;五年未见的隔阂复又浮出水面，无比清晰地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esp;&esp;笑起来的模样，同样一如既往。

&esp;&esp;这是一句冰冷的宣言，疏离地在两人中划出一条界线。示意对方，不可过界。

&esp;&esp;柯意之神色端肃了几分，换了个姿势，正视着简亭灵。

&esp;&esp;“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我还企图通过我妈跟我班主任，一软一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两面夹击，轮流给他吹风，说服他放我去学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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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听到这个问题，简亭灵动摇了一瞬。

&esp;&esp;“真不是扮的。高一高二那会儿，虽说也在家看书做题，给自己留了后路，但确实还是更想玩音乐。晚上做梦都想着怎么说服我爸，让我去走艺考，上云音。”

&esp;&esp;面前的她和高中时并无多大差别，一如既往地容颜姣好，慵懒清丽。

&esp;&esp;他倒不认为这是无谋之举。简亭灵临时抱佛脚的能耐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esp;&

&esp;&esp;“我有我的理由。”

&esp;&esp;但他想问的并不只是这个。

&esp;&esp;倪景言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esp;&esp;“你为什么要来这个综艺？”

&esp;&esp;但她随即神色如常，坦坦荡荡对上他的双眼，也恢复了散漫的语调。

&esp;&esp;单说下半年，就有《逐梦追光》第二季、《晨曦之声》第三季，流量大、口碑好，都是很理想的选择。

&esp;&esp;小小的计谋似乎奏了效，令两人间的氛围，又朝温馨亲切的方向发展过去。

&esp;&esp;她不用非要来《破茧成蝶》。

&esp;&esp;他喉结微动，轻声道：“节目组给我评估表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跟高中那时一样，又在扮猪吃虎。”

&esp;&esp;回忆起当年高考逆袭的壮举，简亭灵噗嗤笑了。

&esp;&esp;即使如此，还是想抓住点什么。

&esp;&esp;“还挺勇敢。”柯意之语气委婉。

&esp;&esp;可是。

&esp;&esp;她对rap和舞蹈一窍不通，却有扎实的音乐功底和唱作天赋，有的是更适合她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