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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桃月与她同在豹房,陛下若是给了赏赐,桃月能不知道?”
&esp;&esp;但她存下来的银子只有那么多,无论如何,得先把礼物备好。
&esp;&esp;“这不是重点吧。”桃月细细地看着时尘安,“陛下不是卸磨杀驴的人,若你得了赏赐或者因此高升,可千万别忘了提携下我们这些老友。”
&esp;&esp;她们啧啧了几声,话题迅速改换,开始讨论起时尘安的心理素质为什么这么强,难道她的良心不会不安,不怕夜里撞见鬼来向她索命?
&esp;&esp;“你不知道大冷天手浸在冷水里的苦楚,就别说风凉话……你们谁去问问?”
&esp;&esp;哪怕把这些银子全部拿出去,似乎也没办法购置能感谢她们人情的礼物,而她也没办法坦然告诉她们,整件事是她求皇帝帮忙,而不是皇帝找她搭手。
&esp;&esp;屋里寂静了一瞬。
&esp;&esp;时尘安听不下去了,她转头就走。
&esp;&esp;时尘安这才意识到些许不对,困惑地看向桃月,桃月却已经低头把咬完肉的碎骨头吐到了骨碟里,让时尘安错过了她的神情。
&esp;&esp;时尘安将所有银子拿出去,拜托采买的公公帮忙带回来素银簪子,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措辞好能安抚接下来的叠叠失望,她走到桃月门前,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esp;&esp;这件事让时尘安感到诚惶诚恐,她自责未及时察觉到她们的心思,导致最初未与她们妥善沟通,而时至今日,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挽救的地步,只能尽力补救。
&esp;&esp;时尘安有些难过,还没来得及等她从这种难过中解脱出来,她迎面看到两个宫人向
&esp;&esp;在她们刻薄的言论之中,好似时尘安是天生的刽子手,视人命如草芥,在她们的形容之中,时尘安小时杀鸡,长大杀人,双手全是鲜血,死后要下地狱。
&esp;&esp;她打开放着几两碎银的匣子,忧愁地叹息。
&esp;&esp;“总不能是你想的意思,别说这次咱们的陈情书确实派上了用场,就算没有,陛下对她还不够偏爱吗?她可是杀了人的,陛下不仅没处罚她,还给她官升那么多级,还未及笄就是掌事,我们可眼热不来。”
&esp;&esp;“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那现在怎么回事啊?我想着总能跟着拿赏赐,前些日子还奉承了姑姑一回,说好了要孝敬她老人家人参,这再不拿过去,姑姑要翻脸了。”
sp;时尘安一怔,喜上眉梢道:“陆大人是不是平安出狱了?”
&esp;&esp;“谁叫你东西没到手,先奉承人的,这回砸了脚吧?”
&esp;&esp;又是瞬间的寂静,过了儿才有人道:“我不敢,她可是敢杀人的,万一我把她弄得不开心了,她杀了我怎么办?桃月都说她心理素质好,杀了人后该吃该睡,一点不耽误,想来也不怕再杀一个,反正有陛下给她兜底。”
&esp;&esp;比起一批四品官员落马,一个小小县令出狱实在不算大新闻,因此桃月没听到关于陆行舟的消息。
&esp;&esp;——大约正是天生嗜血,时尘安才会得到那位残暴君主的另眼相看。
&esp;&esp;一整个下午,不断有人来找时尘安打听这件事,无一例外都是在陈情书上留过姓名的人,在她们并不遮掩的热切期盼之中,时尘安才意识到一件事——她们大多将此事视为了一种投机,而时尘安无意中利用皇帝对她的‘偏爱’说服了她们站队,她们并不是真心实意地想救陆行舟。
&esp;&esp;“陛下还没有给她赏赐吗?别是独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