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一言不发,对面倒先开口了。
&esp;&esp;酒液滚滚而落,浇湿了全身。乌发狼狈粘黏在一起,几缕贴在颊边,几缕挂在耳畔,不住地往下滴水。
&esp;&esp;系统?
&esp;&esp;“来来来,你摸摸看,就在这里~”扯过谢征的手,男人热情地将其贴上自己的胸口,介绍道,“听到他的声音了吗?他在里面哭啊,一直一直一直在哭,烦得不行——你听,砰咚砰咚的,吵死了,真想把他挖出来。”
&esp;&esp;疯子笑道:“对对对,就是因为你们都这样,都不要他,他才会这么吵闹不得安息啊!”
&esp;&esp;男人嗤笑:“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这还要问?过家家那套啊!”
&esp;&esp;“明涞、虞渊、云仪、荒原、凤巢、兽谷……”
&esp;&esp;谢征内心惊涛骇浪,硬生生按捺住,面上不显,问道:“‘那方法’,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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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心底说不清地烦躁,谢征后退两步,冷淡望着男人。或许是他的注视过于平静,对方没能获得希望中的反应,无趣地撇撇嘴。
&esp;&esp;他嘲讽地冲天边大喊大叫,回过头,又嘻嘻笑道,“你找傅偏楼吗?晚啦!他被我吃掉了!”
&esp;&esp;“如今,这片天地,不该存在除我以外的第二人才对?”
&esp;&esp;偏偏举动放荡神情疯狂,和印象中总安静垂着头的少年没有半分相似,让谢征无可避免地升腾起极端荒谬之感。
&esp;&esp
&esp;&esp;“北方诸妖,南域仙境,我一一屠尽。房屋,财物,草木,通通碾成齑粉……花费百年,往返三回……”
&esp;&esp;谢征瞳孔骤缩。
&esp;&esp;为什么从“傅偏楼”嘴里,会冒出这两个字?
&esp;&esp;“总算明白那方法行不通,换招了?这回又想怎么玩?把这死人脸的小子丢给我,几个意思啊?”
&esp;&esp;“以为把人接到身边从小养大,虚情假意地嘘寒问暖,就能成功了?可笑!假的就是假的,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esp;&esp;男人被自己洒下的酒水呛了好几口,还在笑个不停,声音逐渐变得尖利刺耳,带有说不出的浓重恶意:
&esp;&esp;“对!我就是傅偏楼!傅偏楼就是我!”
&esp;&esp;他呢喃得诡谲,谢征脑海里突兀浮现出“灭世”两个字,脸色一变:“傅偏楼?!”
&esp;&esp;他侧过身时,右边完好无损的一面正对着谢征,线条殊丽,如景如画,仔细打量,的确有几分傅偏楼的影子。
&esp;&esp;“我弄不明白,实在弄不明白,那东西究竟在想什么啊?这是第几次了来着?”男人掰着手指,挨个点过去,“貌似是第十次?算了,无所谓了。”
&esp;&esp;这是个无论长相、气味和性行都十分危险古怪的家伙,谢征搞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能沉默。
&esp;&esp;掌心的动静宛如活物挣扎,谢征有些毛骨悚然,一把抽回手,沉下脸斥道:“疯子。”
&esp;&esp;谢征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神经病和他认识的那个傅偏楼重合在一起,尽管他知道小boss也并非表面上看着那么乖巧。
&esp;&esp;听到这句,男人一停,接着猖狂地笑起来。他朝天举起白玉坛,仰头长啸:“傅偏楼,傅偏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
&esp;&esp;魔眼的幻觉究竟想让他看什么?用这副样子恐吓他?对象要是011或许还有点效果。
&esp;&esp;“你不说我也清楚,是天道派你来的吧?”玩味地挑起唇,男人拖长了尾音,“或者用你更熟悉的叫法……【系统】?”
&esp;&esp;那着实是一把醉人的好嗓子,语调轻柔缠绵,声音不高,似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