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从刚刚转专业到古典舞系，到现在因为舞台一炮而红的舞蹈演员，裴尚自始至终都没有身份为他的明星按一次快门。

“我们拍张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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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姿势，宋度然自己微微扬着嘴角，他仔细看裴尚的表情，嘴角竟然也有弧度。

宋度然看着裴尚深邃的眼神，他语气中有想做这件事的恳切，却又带着几分克制，宋度然好像一瞬间明白这种克制是为什么了。

宋度然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他躲开裴尚的目光，站起来快步走到卧室，拿出一个立式手机支架。

裴尚去取下手机看照片，宋度然从身后把脑袋搭在他肩上：

“好看吗？”

宋度然放下勺子，抬起头看裴尚：

给足了他安全感。

裴尚忽然叫他。

也许在过往相处的很多个瞬间，包括他坐在台下看宋度然跳舞，包括送他那片紫色花海的时候，裴尚都有过想拍一张照的念头。

不过话虽然不多，彼此之间可能都在心里庆幸这顿饭是和对方吃的。

“怎么了？”

他们之前出过一次被偷拍的事，随着宋度然的走红，裴尚越来越不会让自己的手机里在不应该的时候留存两个人的照片。

地动筷子吃饭。

宋度然这两天确实没好好吃饭，喝了几口南瓜粥之后，胃里有种被填满的感觉，身上泛着温热感。

裴尚把手机往他面前让了一点儿，宋度然看着画面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简单居家白t，一个黑色衬衫袖口挽起，背景是出租屋墙上的挂着的画框，面前是吃到一半的饭。

裴尚已经把手机捏在手里了，但是屏幕面朝下，摄像头的位置刚好被他手掌全部覆盖着。

手抓得很紧。

他之前从没和裴尚一起拍过照，宋度然有些诧异，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简陋的环境，还有自己完全没收拾打扮的形象：

否则一个面临资金危机，一个面临离婚官司，可能谁也没有好好吃这顿饭的心情。

两个人吃相都够斯文，裴尚本来就话少，吃饭的时候更沉默了。晚上就要见陆进了，宋度然心里也不轻松。

他把支架架在饭桌的侧面，裴尚把手机卡上去，两人仍面对面坐着，裴尚设置了延时，随着倒计时缓缓结束，手机发出了一声“咔哒”地轻响。

明亮室内的正午，小小的餐桌前，一点儿都不像豪华餐厅的烛光晚餐氛围。一个待红的明星洗过澡穿着简单的居家t恤，一个叱咤商场的总裁西装革履刚刚做好一桌饭菜。

“那我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拍照？”

“不用，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