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帮裴总分忧是分内的事儿。那没其他事儿我就先走……”

？

裴尚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打开桌上的钢笔在上面写了几笔，把支票稍稍往前一推。

“没听到。”

俞教授佯怒地看了他一眼，生气又不失优雅地地拍了拍沙发强调：

他又按动了一次，还是只有这四个字。

宋度然摇摇头，诚实回答：

他把爱心拿在右手，指腹在毛茸茸上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

“刚才和校长打电话你也听到了吧？”

艺大本来就是金字塔尖儿的学校，大四生更相当于大半只脚迈入社会或者娱乐圈。如果宋度然在苏余的戏里露脸还被他借了势，就相当于一个还没出道的组合c位成员提前在其他组合里露了脸。

“给他当做今年的圣诞节礼物吧。”

宋度然其实知道俞教授的意思。

“他的戏重要，你的戏更重要。马上毕业要在圈子里展露头角，这时候最忌讳提前露脸，你明白吗？”

俞教授挂了电话，走到宋度然对面的沙发上：

裴尚看着小爱心，想起来刚刚老郑快速溜走的心虚样儿，有些无奈地嗤笑了一声，又把小爱心拿在耳边，指腹一次一次用力按动。

“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许答应苏余去他的戏。”

老郑：“……”

一字万金啊。

宋度然不知道苏余这件事儿有多大，但自从他找过自己的几天之内迅速在全校传遍。

等到办公室门关上，裴尚将座椅旋转到对着窗外霓虹明灿。

老郑这才有机会注意到裴尚右手无名指那根极其眼熟的银灰色线圈。

“事儿办的不错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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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伸出一根手指靠近，绿色的叶子泛着凉意，在触到他手指的一刹那卷上了叶子。

“阿然以前也喜欢跑车。”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儿子在国外看上一辆跑车？”

老郑一愣，赶紧：

-

老郑看着支票上那个数额，没等他再继续错愕，裴尚已经转动座椅，老郑只能一边推脱一边控制不住地把支票拿走。

“我知道你俩关系复杂，也知道你上次上热搜时候他帮过你。但关系到自己前途事业的事儿，不是你脑袋发热两肋插刀的时候。”

宋度然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的风声，

一半儿是心疼他紫微星飞升一半儿折损，一半儿是看寒门难出贵子的笑话。

“……”

“裴尚，我、我……”

宋度然坐在俞教授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前那盆含羞草出神。

“什么跑车不跑车，一天到晚不好好读书，不让他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