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无数密密麻麻黑色小字的纸张出现在宋度然面前。

“这本小说的一个配角名字，和你一模一样！也叫宋度然！”

整个身体的力量全部消失，背部依靠残留的书叠勉强撑靠, 双腿软绵地像失去了知觉般，耳边一阵闷闷地嗡鸣声, 任凭老郑的嘴巴在眼前夸张地做着动作也听不到。

哪怕没跳过舞, 老郑也知道，这不是劳累的反应。

最后好像是老郑把他抱了起来。

但宋度然话说得很严肃。

宋度然看着封面上的卡通青春男女形象，示意他小点声：

的那本书以外，他又发现两本很不错的理论书籍。

短暂的几秒过后，宋度然连同他身后的书架轰然倒塌。

“郑叔, 你走吧。我没事了。就是太累了。”

宋度然已经不记得自己那天最后是怎么回得家了。

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老郑赶紧压低声音，一边把书递给宋度然一边道：

他还记得看到书的那一刻, 密密麻麻黑色的小字如同蛊虫一般朝他爬来，一瞬间吸尽了他的所有。

他说“请”。

“郑叔, 今天的事儿, 请别告诉裴总。”

他的语调生涩地像嗓子里涸着铁锈味儿的鲜血,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任凭老郑问吓得不轻, 问他到底怎么了，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郑在宋度然家里守了整整八个小时，直到凌晨时分，满面憔悴的宋度然才从卧室里光着脚走出来，嗓子干涩地和同样慌神的老郑说：

也可能是背了起来。

宋度然欣然拿下书抱在怀里，刚走到一个矮的打着移动书架前，老郑忽然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本封面粉嫩的，类似于言情小说的书朝他扬了扬：

他的声音很轻，眼眸低垂, 整个人裹在宽大的衣服里，肩膀瘦削地像是要破碎掉。和几个小时前去买书的样子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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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身后低矮的书架被他整个人向后撞倒, 整个书店二层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以及老郑看向他的那种惊讶至极的脸。

“宋少！你肯定猜不到我看到了什么！”

更像是……更像是一种……

路过金融区时候还看到了一本关于精力管理的书，是国内最新上市的新译本，宋度然拉出来认真阅读了一会儿，虽然不是金融的相关专业知识，但观点和方法对于裴尚来说也许会又用。

直到最后，老郑笨拙地把他给宋度然做好的晚饭放在锅里又热了一遍，给他倒好一杯热牛奶之后, 才不够放心地离开。

“什么？”

老郑离开以后，宋度然身体再度滑落，瘫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