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是不是热醒了?”
“我那时候和你一样,野心勃勃,心气很高,认为自己什么都行,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只会降低办事效率拖后腿。”
“虽然领域不同,但我当年做得未必比你好。”裴尚伸手揉了揉宋度然的栗色头发。
“嗯。刚刚创业的时候,就是带团队。博雅现在的副总,比我大。”
“只有这个原因?”
两人赤着身体沉沉睡去,不知道是睡到半夜几点的时候,宋度然感觉浑身燥热,他烦躁地动了动身体,身边好像空了。
“很多。”
裴尚笑了笑:
宋度然装不下去,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闷声道: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三天前电话里宋度然没来由情绪失控的事。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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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当年是从0到1。”
黑暗中裴尚再次躺回身边。
“你也有焦头烂额的时候吗?”
“后来事情越来越多,焦头烂额的时候发现另一件待办已经做好了,忽然发现,身边有些人也还不错。”
宋度然确实被折腾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人身上搭了一层薄薄的被子,也不知道几点了,被裴尚抱着抱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压力大。”
“半年时间一手编排策划出一台剧目确实强度超负荷。等首演结束你们青艺来博雅汇报季度总结,适当增加编演人员。”
“刚刚不是骑,在我腰间也挺享受么?”
裴尚加重了这两字,在齿尖敲了敲。
无论如何,他都想把这出戏排到最好。
宋度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闷声道:
,心跳隔着坚实的胸肌感受着宋度然柔软的皮肉:
“…………滚。”
是裴尚的青艺。
“你也带过团队吗?”宋度然思索着小声问。
宋度然翻了翻身:
“阿然,我知道你很优秀有才华,不过带团队和个人演出存在一定差别,工作中团队的分工是相对的,合作是绝对的。”
其实宋度然说的压力大也不都是假话,从去年元旦的商演到自己的毕业大戏编排,再到带队青艺编排一台舞剧,哪怕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加持,他个人的压力也是持续走高的。
裴尚思考了一会儿,或者说,听了他的心一会儿:
裴尚语气中带了一点笑意,像是回忆起了很久远以前的事情:
“嗯。”
况且,这是在青艺。
“而我只是站在你的肩膀上享受这一切。”
朦胧之中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竟然都是汗水,房间也闷得厉害。